甲铁骑踏碎的那些门户,甚至连临死前的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与无力。
“罢了,先南下避上一避吧。”
往南去涿州,或许要不了多久,黄天道就要打过来。
可要是不往南,估计要不了几天这幽州爆发的战火就会自己身上了。
而听到自家老祖这话的族人,大惊失色之下,赶忙道。
“那……那祖宗基业怎么办?”
怎么办?
还能怎么办?
“能带走的都带走,剩下带不走的……”
说话那老祖叹息一声,无奈道。
“带不走的,就都随它去吧。”
“乱世之中,真正的根基在于人,有人就有未来,人没了,手上握得再多,也是无用。”
不得不说,做出这般壮士断腕决定的老祖是有大智慧的。
尽管因为视野的缘故,让他有些误判了局势,可这份敏感与果决是乱世之中保存自身的立身之本。
所以在做出这般安排之后,他忽然心中一动,随后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从嫡脉之中挑出一支往北迁,若那位燕国公能够接受,就此投靠那位燕国公便是。”
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分宗,固然会削弱自身力量,却也能因此多上一份可能与机会。
而撇开具体分出那一支脱离本宗北迁不谈,有族人疑惑道。
“为何不就近投靠州牧大人?”
老祖闻言,神色无奈。
“纵观州牧袁奉行事,隐忍有余,却有失堂皇,你们见过有几个这样的人成事的?”
最关键的是现在镇辽军眼下的动作,明显是已经洞悉了袁奉的一些动作。
这样一来,袁奉的多年隐忍大打折扣不说,更因此失了先手。
可以说这一局棋,哪怕还没有真正开始下,袁奉这位州牧已经输了一角。
族人闻言,依旧有些迟疑。
“既然已经决定下注,何不再分一支,两边下注?”
“这样至少能够保证不赢不输。”
可面对这话,老祖却是气急败坏地喝骂一句。
“蠢货!”
“这世上岂有不赢不输的赌局?”
骑墙也是要有骑墙的资格。
人微力薄,稍有风波便会从墙上摔下,最终粉身碎骨。
所以两边下注,看似稳妥,实则最是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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