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同窗飞黄腾达的怨愤,潜伏在各个地方,等待着上面传达的一个又一个命令。
命令的内容千奇百怪, 但中心主旨却都是与组织当下的某一条正在施行的制度有关。
皮斯克这几年来慢慢的总结了一条规律——这些被他们所反抗的命令, 大多都不是那位先生出自本心下达的命令。
皮斯克懂了, 组织是组织,那位先生是那位先生,终于组织的人不代表也是忠于那位先生的。
而他们存在的意义,便是替那位先生阻挡组织的洪流,让那个在王座上的人得以永生。
这没什么不好的。
训练基地出身的人对组织的忠诚度一向很高,他们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接受洗脑,无论多么离谱的观念在这种灌输下也会让被洗脑人认同,而这部分人只要不死,多半会坐上组织的高层。
组织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发展出来的,这些人保持着对组织的绝对忠诚与信仰,一直在努力推动着组织的发展。
只是十分遗憾的是,他们或许是无私的,但自私的人却太多了。
那位大人想要的,根本不是这样的组织。
组织是棋盘,那位大人是黑棋,其余人是白棋……这是一场只有一种颜色站到最后的围杀。
皮斯克仰头看着黑木仁,就是这张脸,人畜无害的看上去谁都能欺负一把,却欺骗了他们,在关键的时刻露出凶狠的獠牙。
就像是现在这样啊……
“我说了,你就会信吗?”皮斯克似是有气无力的样子,一手捂着肚子,另一只手放在身侧,“你心里早有答案不是吗,何必执着于一定要我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脖子侧面便横了一把匕首。
感受着微微的刺痛与粘稠流出的液体,皮斯克停下了正在说的话,只是嘴角嘲讽的笑容愈发的深邃。
黑木仁俯下身子凑到他脸前,目光平静,淡淡的说道:
“组织是隐藏于黑暗中的,那妃英理是有名的律师,你在她招摇引起注意,会给组织带来风险。”
匕首横过来,抵在皮斯克脖颈下锁骨上,微微下压。
“再有下次,督查部会找你的。”
手起刀落,皮斯克的衣服被尖锐的匕首刮开,一道血痕缓慢的浮现,接着染红了他整个胸膛。
黑木仁离开了,皮斯克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伤口,在碰到的那一刻表情微微扭曲,显然很痛。
“藏于黑暗?”他喃喃道,“就是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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