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也有些看不上孟云裳。
“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,整日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。
论长相样貌,她不如顾楠明艳,论财产,她一个破落秀才的女儿,更是不能和顾楠相比。
若不是看在我小孙子瑞哥儿的份上,我都不想让她进门。”
“母亲。”谢恒皱眉,“你别这么说云裳,顾楠容貌是艳丽了些,但满身铜臭味,好像有钱就了不起一样。
哪里是比得上云裳的温柔才气,善解人意。”
淮阳郡主不满。
温柔才气不能当饭吃啊。
她这个儿子被养得太心高气傲了。
谢恒猜出母亲的心思,拿出几张纸递了过来。
“这是云裳刚才打发人送过来的,是瑞哥儿一早起来描的。”
上好的宣纸,上面分别写着四个大字。
问祖母安。
字体稚嫩,但却横平竖直。
淮阳郡主脸色顿时露出满脸笑意。
“哎呦呦,不愧是我的乖孙儿,这么小就知道给祖母请安了。
才三岁多字就写得有模有样了,真像你小时候。”
提起儿子小时候,淮阳郡主叹了口气。
“当初若不是你父亲不争气,做下那等事,咱们堂堂侯府世家,也不至于委屈你娶一个商户之女。”
提起往事,谢恒脸色微沉。
三年前,他考中举人,在京城出尽了风头,成为勋贵子弟中的翘楚。
勋贵世家子弟,大多都是游手好闲,读读书做做样子,只等着年龄到了走家族荫封,领个差事。
像他这般十七八岁就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中举人的,可谓是凤毛麟角。
谢恒觉得以他的才华,封侯拜相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正当他踌躇满志,准备在来年春闱大展身手的时候,父亲文昌侯被查出贪墨军饷的事。
父亲竟然悄悄将为边关将士筹措的军粮换成了发霉的粮食,箭簇和长枪也都是用残次料所做,根本没办法用。
这件事一旦被披露出来,文昌侯府就要面临抄家灭族。
好在察觉此事的人是兵部尚书,与父亲有几分香火情,暗中压下了此事。
只要父亲在规定之日将贪墨的银子补上,重新购买军粮,打造兵器,便既往不咎。
将近三十万两银子啊,还有那么多箭簇和长枪,他们哪里能一下子拿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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