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了她一条性命,至于她没命了,
这事儿迄今为止也不知道谁做的呢。”
年世兰端起手边的茶,似是想喝,却又放下。
“富察氏之死,虽不是本宫做的,但宫中私下里却在盛传是本宫。
本宫不怕被泼脏水,等真相水落石出那天,本宫才好报仇。
本宫的性子,自小也不是个能受委屈的,
谁给本宫委屈,本宫必定百倍千倍回给他。
你说的对,本宫从前还是心慈手软了些。
这才纵得谁都想在本宫头上动土!”
景仁宫中,乌拉那拉氏看着德太后送来的复颜如玉粉,问江福海。
“你果真亲眼看见太后娘娘气色好了?”
江福海道。
“奴才去取东西的时候,悄悄瞧了一眼,确实是。
德太后娘娘面色与生病前看着无异了。
只是到底是大病了一场,看着皱纹明显了些。
精神头倒是极好,奴才在殿外就听到太后娘娘训斥宫人。
听着不似从前病怏怏,是中气十足。”
乌拉那拉氏笑道。
“那本宫得去恭贺太后娘娘身子康复了才是。那,皇上知道吗?”
江福海道。
“皇上应该是不知道的,皇上每日都打发人去永和宫。
只是德太后娘娘总推说自己身子不好,三五次里才见一次。
奴才多嘴,说句大不敬的话,奴才瞧着,
皇上似乎对永和宫并没有多上心。
反而总是对慈宁宫太后十分尽心。
那些个番邦异域进贡的好东西,都是让慈宁宫先挑的。”
乌拉那拉氏道。
“这个本宫知道。皇上在先帝佟佳氏皇贵妃膝下长大。
与慈宁宫太后接触要比永和宫太后还多,
自然更亲近慈宁宫一些。
只是皇上是孝子,对永和宫也不可能视而不见。”
乌拉那拉氏去了永和宫,却依旧没有见到德太后。
自打去年乌拉那拉氏与德太后谈过一次话,二人关系便更疏远了。
从前德太后说,皇后的宝座必须要在乌拉那拉氏家族手中。
后来,似乎越来越不在意这些。
乌拉那拉氏也时常去永和宫,德太后总说自己身子不好懒怠见客。
十次里有八次,乌拉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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