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亲耳听着侧福晋吩咐府中厨房和小厨房,仔细耗子偷肉吃,想必厨房都加强了盘点和防护。
暗三心里苦,但暗三还能扛住。
夜里,人声俱寂,胤禛的书房里还亮着灯。
他听着暗一为他探听来的消息。
“启禀王爷,奴才前几日一直伏在年府,并未曾见年羹尧大人与任何皇子来往亲近,他日间只去上早朝,然后便去军营练兵。晚间则在书房潜心研究兵法,不要任何人打扰,连送进去的补身汤羹都时常忘记喝。年二夫人埋怨颇深,夫妻间为着年羹尧大人近日都没有在她房中安歇,闹了一场。年大人这两日索性住在书房了。奴才趁年大人去上早朝时悄悄溜进他书房,明面上只有兵法书籍,暗里,奴才什么也没发现。”
胤禛右手在桌面上,食指轻扣着。
“知道了。看来是本王多疑了。他在朝堂之上屡屡与本王意见相左,本王原以为他是想扶持哪位皇子。本想着他既不能为二哥所用,那定是被其他人所用了。眼下来看,却是本王多疑了。撤了年府的眼线,先不管他了。替本王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,二哥那边多留意,以防有人对他不利。务必,保护好二哥。”
暗一低着头,应了“是”。
胤禛很清楚,皇上心里的疑虑没有那么容易打消。
年世兰早起还在梳妆,承恩苑的院中就跪了几个奴才。
等年世兰收拾好了出得屋来,站在廊下,就有一个奴才声音清晰开口。
“启禀侧福晋,福晋说,今日田庄上报来收成,福晋要亲自清点齐侧福晋入府的摆设,实在分不出精力去看田庄上的账本,是而福晋希望您能将田庄上的账目理一理。”
年世兰听着下头人禀报,只觉烦闷。
她心中冷笑,乌拉那拉氏又想用上一世的手段,放纵几个庄子的管事报上糊涂账,让从小在管家理事之事上没什么兴趣的年世兰手忙脚乱。
最后逼得她不得不拿出嫁妆私库去补空缺,乌拉那拉氏却又提出重新核对账目,将年世兰在胤禛面前打上一个“不善理事”的烙印,有相当长一段时日虢夺了她的协理之权。
后来还是胤禛又提出让她协理王府琐事,乌拉那拉氏才没话可说。
年世兰这一世也曾仔细想过,那时胤禛提出重新给她协理之权,她只以为是胤禛对她感情深厚。
其实不过是因为那时候年羹尧连打了几场胜仗,胤禛要让年羹尧知道,自己的妹妹在王府过的好,以做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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