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婠的眸中笑里含泪:“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?”
宇文玦叹息着重新拥住她。
这一年里,凡攻下的城池,总能发现置于隐秘处的粮食和药材,还有那些带头投诚的人,比如涴城太守……
若非她心中笃定,又怎放心将他们托付于自己?
宇文玦深深看了梁婠一眼:“你放心。”
梁婠心头又酸又软,一时又想哭又想笑,仿佛方才吃进嘴里的不是饭,而是一口又一口的蜜。
他说懂她,又岂是虚言?
她所走的每一步,他早已给予回应,又有什么好再赘述的?
“好。”
梁婠闭起眼,细细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冷松木香,连日紧绷着的那根弦,终于在此刻完全放松下来。
今天应是能得一夜好眠了。
宇文玦轻轻抚着她的背:“困了?”
梁婠伏在他怀里,懒得睁眼,闷声闷气嗯一声。
忽然忆起一事,她立刻清醒过来,瞪大眼睛坐直身子,脸上再无半点困意。
宇文玦有些好笑瞧她:“怎么了?”
梁婠板起脸,不理会宇文玦的疑问,一把抓过他的手腕。
陈德春与萧倩仪这般将自己从晋邺骗来,绝不是无缘无故的。
手指搭上脉搏,梁婠凝起眸光,静默许久。
随着跳动的脉搏,她眉头越蹙越紧。
她沉着心,看宇文玦一眼,二话不说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衫。
宇文玦抓住梁婠的手腕:“没什么大碍。”
梁婠瞪他一眼:“我是医者,还是你是医者?”
宇文玦无奈笑笑,只好松开手,微微垂着睫毛,软软的目光落在凶巴巴的人脸上,任由她一层层扒掉自己的衣服。
梁婠紧锁眉头,盯着眼前大大小小的伤口看了半晌,小心翼翼地一处一处检查。
很明显,这近一年的时间里,他又添了好几处新伤。
看着这些伤痕,梁婠鼻子一酸,垂下头,忍不住想掉眼泪。
周国向来不缺熊虎之将,何况他早已是周君,完全可以像宇文珵一样留在洛安,没必要亲自领兵上阵,可他每每指挥着主力军作战……
回顾这一年里,他的所作所为,又如何不是在践行对她的诺言?
梁婠抬起头,泪眼模糊中,认认真真看他:“宇文玦,你想我们往后一直在一起吗?”
宇文玦嗓子又干又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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