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,忘战必危。国恒以弱亡?”
谷芽愣了愣,似懂非懂。
*
含光殿里,从晌午过后,这孩童哇哇的啼哭声就没停过,眼下虽说哭声变小了些,但嘶哑着嗓子更觉刺耳。
陆晚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,极不耐烦地冲帘帐后头喊了一嗓子。
“你们是死人吗?只这么干看着?还不快管一管,再不堵上他的嘴,我叫你们永远闭嘴!”
这一嗓子,喊得殿中静了一刻,紧接着,孩童哇的一声,爆发出更大的哭声。
宫人内侍白着脸,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哄着,然而被围在中间的孩子偏生唱反调似的,扯着嗓门干嚎。
瑞珠才从外头进来,不由皱了皱眉,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小宫人,几个眼神交换,已是明白了。
又是三皇子哭着闹着要找韦氏。
含光殿的宫人早就习以为常,倒是跟在身后的濮阳氏,不明始末,一时吓得心惊肉跳。
瑞珠回头,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,微笑着小声道:“三皇子一向娇惯,虽来了有些日子,仍是觉得不习惯呢,别不是惊着夫人了。”
濮阳氏一低头:“怎么会,我是生养过的,怎会不知小孩子的脾性,何况三皇子是要更金贵的。”
瑞珠笑笑,只让她等着,自己先去通报。
陆晚迎被哭声吵得心烦,一甩袖子站起身。
“你们还不把他带去偏殿,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,不许他在本宫眼前晃!”
宫人一个瑟缩,连忙捂上高子宏的嘴,忙忙抱起啼哭的孩童直往偏殿去。
哭声远去,陆晚迎仍觉心烦。
瑞珠近前:“娘娘,濮阳氏求见。”
陆晚迎蹙了蹙眉头,没什么好脾气,坐去一边的软垫上。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陆晚迎屁股才坐定,瑞珠就领着濮阳氏走了进来。
濮阳氏恭恭敬敬地伏地一拜:“妾濮阳氏拜见娘娘,恭请娘娘福安。”
陆晚迎斜着眼,懒懒往地上一瞥:“起来吧。”
濮阳氏笑容可掬,规规矩矩地坐下。
陆晚迎这才用正眼打量:“倒是比先前胖了些,气色也好多了,看样子那新郎君对你不错。”
闻言,濮阳氏立刻红了脸,羞羞答答地低下头。
她原是嫁入周氏的,后来郎君死了,便孤儿寡母住着,直到前段日子又改了嫁,新嫁的郎君在陆明烨手底下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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