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长久之计……”
梁婠往冷宫方向看一眼,稍稍沉吟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沉重的木门乍一打开,露出后面幽深又昏暗的宫室,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老旧与腐朽的味道。
公羊敬在门口守着,梁婠独自入内。
没有阳光的阴雪天,宫室较平时更幽暗。
一路行去,殿中除了悬着旧得辨不清颜色的帐子,也只有掉了漆的案几床榻,再无其他多余的陈设。
梁婠一边瞧着,一边往里深入。
直到一根大柱子后,有人垂着头,赤着脚,半死不活地靠坐在一处。
在离她右手边不远的地上,还放着早已冷透的餐食。
梁婠看一眼冷掉的餐食,是一口未动。
听到脚步声,地上的人没动。
“我……我要见主上……我要见他……”
若非低不可闻的啜泣,还以为是具尸体。
梁婠站了会儿,唤她。
“韦贞儿。”
啜泣声一滞,被散落头发遮挡住脸的人,缓缓地抬起头,疑惑而又迷蒙的眼里恢复一些清明,待看清来人惊讶之余,又带了些恐惧。
“是……是你,你想做什么?你是……来杀我的吗?”
发颤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断气。
梁婠蹲下身,与她面对面。
多日不吃不喝,韦贞儿面色苍黄,颈项枯瘦,像一个垂垂老妪,不见半点昔日的风采。
梁婠眉尖轻蹙:“杀你?你难道不知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吗?”
韦贞儿顿时泪流满面,气若游丝地指过来:“是你害的,若不是你,我不会沦落至此。”
“我害的?”
韦贞儿咬牙:“你一个皇太后……却整日想着如何霸占主上,与我们争宠夺爱,你……你不知羞耻——”
梁婠瞧着眼前人,无奈叹气:“也就你拿他当个宝,还我霸占他,他也配?”
说话间,梁婠拎起一边的饭碗撂到韦贞儿面前。
“你若真想骂我,等吃饱了肚子再骂吧,不然有气无力的,我听着快要睡着了。”
韦贞儿一噎:“你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,为何要囚禁我?”
梁婠视线投向远处的窗棂,若有似无一叹:“韦贞儿,这个世上,别人越想让你死,你就越该活着。只有活着,才能见到你真正想见的人——”
她略一顿,收回视线,重新落回骨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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