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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卑军一向看不起汉军,固有的矛盾本就由来已久,如今在有些人蓄意挑拨离间之下,变得愈加严重。
梁婠合起手中的信纸,低低叹了口气,这样的齐国能撑多久?拼死抵抗的人又为了哪般?
她望着层层密密的腊梅林有些出神。
“娘娘。”
来人推开竹门,走了进来。
梁婠回头瞧过去,是公羊敬。
她不禁有些意外,除非有紧要密函,不然公羊敬不会冒险前来。
手中的密函是他昨日才送来的,这隔了一日就来,实在反常。
难道是韦贞儿又出了什么事儿?
梁婠蹙起眉看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公羊敬抱拳一礼,才道:“娘娘,收到密报,安德王高永晟反了。”
梁婠抿住唇。
公羊敬道:“斛律将军退守洝阳后,命安德王驻扎在距洝阳二十里处的南陵坡,使两军呈掎角之势,万一周军进攻,可分别从南、北两个方向夹击周军,使其腹背受敌……谁想——”
公羊敬垂下头,重重一叹:“谁想安德王竟临阵倒戈,带着周军直攻洝阳城,若非副将蔡将军机敏,及时派人向斛律将军通风报信,只怕洝阳城也沦陷了。”
梁婠沉默一下,问:“死伤可惨重?”
公羊敬摇头:“尚不清楚,不过,既是临阵倒戈,想来应是不严重。”
梁婠心下明了,却又颇为不解:“安德王为何突然如此?他竟连晋邺的家人也不顾了?”
这般公然投敌叛国,不知高灏会如何处理安德王府的人。
少不得要处以极刑。
梁婠细细琢磨一番,还是觉得哪里不对。
高永晟犯不着如此。
梁婠还欲再问,公羊敬面上一变,放低了声音。
“娘娘,有人来了。”
梁婠的视线越过他,往远处看去,小径上尚未瞧见人影。
公羊敬凝神,又道:“是女子。”
梁婠点点头:“你从后面走吧。”
公羊敬再不停留。
梁婠看一眼手中的信函,取了火折子点燃,丢进一旁的渣斗里。
齐军本就呈弱势,如今经过高永晟这事,定是雪上加霜。
往后的斛律启光必然独木难支,这次退回洝阳城,下次呢?
梁婠看着渣斗里的灰烬,默默叹了口气。
就凭斛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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