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想跟公羊敬交代韦贞儿的事儿。
“臣拜见太后。”
看到眼前恭敬行礼的人,梁婠大吃一惊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也顾不上考虑是否失态,爬起身就冲了上去。
她两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,上上下下打量,一遍又一遍地确认。
“王庭樾……真的是你!你没死!太好了……”
梁婠哽咽:“你不知道,我让人去找你……可是他们跟我说,说你死了……”
王庭樾眼眶潮潮的:“是臣无能,不仅让太后为臣担心,还辜负了先帝临终所托……让豺狼当涂,害得太后深陷后宫,孤立无援……”
他深深垂下头,尽是愧疚与自责。
梁婠直摇头:“王庭樾,你别这么说,只要你没事就好,真的,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活着,不受戕害,不要像陆淮、裴耀一样,落个惨死的下场。当日一听说你出事,你不知道我有多内疚,只恨不能亲自去平塘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,又哭又笑:“还好你没事。”
王庭樾沉默看她,眼里露出一丝痛色。
小时候,他总以为只要长大了,就能照顾她、保护她。
可等真的长大了,别说平时照顾、保护她了,就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,他都没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,陪着她、帮助她。
反而是她竭尽所能一次次地救他、护他……
过分清瘦的脸上,一双眼睛微微发红,千言万语全部堵在嗓子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梁婠抹掉眼泪,缓了缓才问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王庭樾唇角微抿,沉默良久。
内侍递上干净的葛巾,梁婠简单拭净脸,心情也平复了许多。
稳妥起见,公羊敬亲自守在门外。
王庭樾与梁婠隔着一方案几坐着。
关于平塘发生的事儿,王庭樾说的很简短。
平塘位于江边,不知为何,今年入冬后雨水不断,江水暴涨,出现了罕见的冬汛,百姓受害不浅。
走水的那晚,他本打算歇下,忽然想出一个治冬汛的法子,于是又连夜赶回府衙,待忙完再府邸,发现府中竟燃着大火。
他想去救人,却被尚未离开的黑衣人拦住。
黑衣人屡下狠手,明显是冲他来的,可敌众我寡,他抽不开身去救人,自己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,直到后来与一个黑衣人打斗时,双双掉进江里。
等到他再醒来,发现身在一条小船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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