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光殿外,卢太医在寒风中跪了下去。
高灏身姿挺拔地站在他的面前。
卢太医低下头:“回禀陛下,广宁王病痛反复,确实需要静养,否则——”
他顿了顿,索性说的婉转些。
“总之,久病不愈最是消耗人的。”
高灏睨他一眼:“行了,太后要你给广宁王调养,你便依她所说,只管调就是了。”
卢太医额头触地:“是,臣遵旨。”
高灏摆摆手:“下去吧。”
他负着手转身就往殿内去,唇边噙了冷笑。
小小年纪就拿汤药这么喂,能成什么气候?
到底跟高潜一样,是个病秧子!
高灏进来的时候,梁婠正坐着给高旸喂药。
谷雨行了一礼:“陛下。”
高灏嗯一声,目不斜视,往床榻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脸上瞧一眼,又看一眼梁婠,愁眉不展的。
“孤已经跟他们说了,无论如何都得治好广宁王,太后也不必太忧心。”
梁婠将手中药碗递给谷芽,站起身:“我代广宁王谢过皇帝恩典。”
高灏笑吟吟地瞧她:“太后何须同孤这么见外?”
梁婠望他一眼,替高旸掖了掖被角,又叮嘱谷芽几句,才走近高灏。
“皇帝若是得空,我有些话想同你说。”
高灏笑容很深:“好啊,孤也有话要对太后讲。”
他目光越过梁婠,投向床边的谷芽,冷下声:“好好照看着,若是广宁王出了任何问题,孤定拿你是问。”
谷芽立刻垂下头,怯怯应一声。
高灏说完拉起梁婠的手,就往外间去。
梁婠挣了挣,没挣开。
“皇帝吓她做什么?她本就生得胆儿小,哪里经得住你这般吓唬?”
高灏停下步子,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,答非所问。
“如今在这含光殿里,太后还要同孤避嫌吗?”
梁婠抿了抿唇,一个我字还没出口,就被他裹挟着带进左手边的屋子。
薄如蝉翼的绢丝上绘制着繁复美丽的宝相花纹,殿中的小火炉烧得正旺,橘红的火光映得落在屏风上的一双人影绰绰。
梁婠踉跄着还未站稳,后腰已被他重重抵上墙。
他仅用一只手便轻松钳住她的一双手腕,另一只手则去剥她身上的外衫。
梁婠偏着头,往旁边躲了躲,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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