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应是公主病情有所好转,不然,蔡驸马哪有玩乐的心思?”
梁婠笑了笑:“也是。”
锦兰又道:“听闻这孙良平精通琵琶,又善握槊(shuò)之戏,外人瞧着是蔡宏设宴作乐,实则还是为了给义兴公主消愁解闷的。”
梁婠垂下眼,不再做声,专心看着奏疏。
锦兰往案几上堆的一摞文书看了看:“时辰也不早了,太后还是就寝吧,明儿要处理的事儿不少呢。”
梁婠低低一叹,搁下手中的朱笔,合起文书放置一边,再另取一本。
“这奏疏虽读着没什么内容,可该批复的还是得批复。”
见此,锦兰只好提起小壶往杯盏里添点热水。
梁婠看了不过四五行,便觉得眼睛酸胀难受,只好闭起眼停一停,一边用手指按着穴位缓解,一边问道:“斛律启光走时可有说什么?”
闻言,锦兰忙放下紫砂壶,跪地认错:“还请太后降罪,虽然奴婢是情急之举,但的确假传旨意。”
梁婠撂下文书,闭着眼沉吟一下,道:“外人不知内情倒是无妨,可在太极殿东堂当值的、含光殿近身伺候的悉数知晓,这次我若不罚你,下回岂不是人人都能效仿?”
锦兰恭恭敬敬伏着,额头触地:“是,奴婢没有办好太后交待的事,是奴婢失职,奴婢甘愿领罚。”
梁婠睁开眼,往地上瞧:“罚是要罚的,不过不急。”
她话锋一转:“你怎知斛律启光要来?”
锦兰轻轻抬眸,眼神有一瞬交汇,又立马垂下头,咬了咬唇:“是……是敖如彬告诉奴婢的。”
梁婠抿唇一笑,单手撑着头兴味地瞧着她:“他倒是对你一片真心。”
锦兰一惊,连忙摇头解释:“太后,奴婢与他虽是同乡,可往日并没什么交情,也从不曾私下见过面,若不是冬狩回程中太后主上遇刺,您派奴婢给他们护驾有功者送赏赐,奴婢还不能得知与他——”
梁婠一摆手,打断她的辩解:“锦兰,我不是在疑心你。”
锦兰心知肚明,太后说不疑心便是真不疑心。
否则,又怎会留着她的性命,继续让她当差?
梁婠一叹:“倘若你觉得他还不错,我便下道旨给你们赐婚。”
“太后——”锦兰仰着头瞪大眼睛,脸上红扑扑的,不知是羞的,还是急的。
梁婠只是看着她:“你只需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。”
锦兰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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