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蒙蒙,嗓音哑滞破碎。
“为何明明他同我一样,你却宁可信他,也不肯信我,为什么?”
梁婠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她就这么被他无情地扒下一层层伪装,将最深处的难堪一缕不挂暴露在两人面前。
是。
他没说错。
她找尽一切理由,看起来是那样冠冕堂皇,实际却故意遗漏最重要的一点。
这么迫不及待地逃离他,岂止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?
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?
若搁在以前,她尚可以心安理得地说,陆修是陆修,陆太师是陆太师,他们不是一个人。
可晋邺酒肆再见之后呢?
她要如何坦然接受自己将身心交付给一个本该怨怪的人,尤其还在他曾亲眼目睹过她的那些不堪过往后?
她根本不敢回想。
每一次,她拥抱、亲吻的身体里,还藏着那个叫她心存芥蒂的陆太师。
她要如何假装若无其事?
她完全不敢想,在那样幸福和快乐的时候,与她亲密无间的身体里,那颗跳动的心,可曾有一刻生出过异样的想法?
是不屑、轻视、鄙夷……还是旁的什么?
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,都会叫她呼吸不上来。
在他隐瞒、遮掩的背后,他又是否会像看傻子似地看她?
他会不会本就带了一些嘲笑、玩弄之心?
单是想一想,都觉得心像是被谁在无情地撕扯着,鲜血淋漓地疼。
她又如何能什么都不想?
当纯粹的感情变得不再纯粹,再继续下去,会怎样?
她曾经信誓旦旦,自称决不会再对任何男子动心,更不会因男子累及自身。
可她不但没有做到,还不惜以命相护,甚至愿意生死同赴。
换作一个不相干的人也罢。
可偏偏是他。
带着过往一切记忆的他。
她是恨他,可她更恨自己。
明知真相,她却自欺欺人地将一个完整的人,在心中拆分成两个,然后惦念着一个,怨恨着另一个。
如此。
她何止是背弃了当初的自己?
事到如今,她只想带着最后一点自尊远离,给曾经付出过的真心一点体面。
可他却一再逼迫她。
非要挑破,与她说透。
也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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