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
她也没想到竟是高旸将人群引去帐子。
他既然知晓她与高灏有私,自然也清楚那些数量众多的猎物,压根不是她所狩。
“皇帝——”
高旸指着帐外:“先前孤领人打搅了你们,这会儿他就迫不及待地又来了。倘若孤不替太后拒绝,太后是真打算与他明目张胆会面?”
他喘着气,极力克制心底的气愤:“你可知现在外头已经有了闲言碎语?你又可想过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大帐外盯着?太后为何如此?”
梁婠蹙起眉往帐子口瞧一眼,欲言又止。
高旸眼圈一红,语调微微沙哑:“父皇是如何待你的,可你,你现在又是怎么回报他的,国丧这才过去多久,你,你便做出这些事——”
他低下头吸了口气。
本该属于他的第一箭,她担心他的安危,不想让他涉险,可他是个男子汉,又是一国皇帝,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她的背后。
因而在他软硬兼施的游说之下,淳于左卫才答应在不惊动旁人的同时,携着他一并去找太后。
谁想竟远远瞧见太后与长广王共乘一骑,举止亲昵……
之前不是没听过有关长广王对太后过分殷勤的传言,可太后一向避之不见,宴会上对他态度也是冷冷淡淡。
原来私下却是……
“太后可别说是为了孤这个皇位坐得稳,才同长广王暗渡陈仓。”
稚嫩的嗓音极尽嘲讽。
梁婠平静否认:“自然不是。”
高旸震惊,她竟无遮无掩,坦言他们确有私情,原本抱有些许希望的心,此刻瞬间跌入谷底。
“太后你——”
梁婠极低一叹,声音放的很轻。
“我曾说不论何事都会对皇帝据实相告,同样,今日我坦白告诉你,我与长广王这般只是权宜之计,不过,想来这种方法用不了多久了。”
真要将他们悉数除尽,不大可能。
她一度力求平衡,可惜高灏与高浚差点骗过她。
如今,她已改变想法。
听太后这般说,高旸心头蓦地一松,可惜不过片刻,又变得沉甸甸,压得胸口难受。
她眼下这般说,未必不是在哄骗他。
他们的母慈子孝本就是演给旁人看的。
或者今日之事他就不该一时冲动挑破,他们本就是互相借力、彼此利用的关系……
想明白后,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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