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拒绝,就有人出言帮着挡回去。
看得出来,除了太皇太后党之外,余下众人比起强势霸道的太皇太后,倒是更喜欢她这个兵微将寡、茫无定见的柔弱太后当政。
梁婠回到后堂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不过才演了几日傀儡,便觉得憋屈,更遑论真真切切当了……
只怕再这么演下去,她也得疯。
刚坐不过一刻,有宫人来报,说西堂已经收拾好。
梁婠闻此,便又起身,在高旸搬进去前,她还得亲自去看一看才能放心。
正准备去太极殿西堂,有内侍从前殿匆匆跑来。
“太后,永安王求见。”
梁婠皱了皱眉头。
锦兰看她一眼:“要奴婢去回绝吗?”
梁婠摇摇头,低低一叹:“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以后少不得同他们周旋。”
她略理了理衣衫,才让内侍宣人。
不消片刻,内侍领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儒雅男子进来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他也不过二十八九,比高潜大上几岁。
离得近了,他俯身一拜:“臣参见太后。”
梁婠全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忙道:“永安王不必多礼,您是兄长,有何事不妨坐着说。”
说罢又是让人赐座,又是让人奉茶。
高涣并没因此失了礼数,反而言行举止愈加恭敬有礼。
听她唤了一声兄长,于是谈话间便又多了几分对弟媳的关怀。
他的话不长,也没什么紧要的,只是对方才个别事项有几点补充,之后又建议最好将登基仪式往前提一提,以免夜长梦多。
梁婠细细一听,倒也真是一心为他们孤儿寡母考虑,便又将刚刚的感激之词变个称呼、变个说法再讲一遍。
接着又是一番常规的寒暄,也坐不了多久,便起身告退。
梁婠本以为就此结束,谁想内侍前脚送完永安王,后脚又来通报平阳王高浚求见。
高浚倒是与高涣不同,明明白白指出尚书令陆勖的强势,看不得他一个外戚这么多年压高氏皇族一头,不止替他们母子不平,更替高潜喊几声委屈。
瞧着只是仗义执言、主持公道,全无私心。
见状,梁婠只好配合,适时地提起袖子哽咽几声。
高浚再拍拍胸膛,表一表持正之心,再安抚几句便也离开。
就当梁婠以为今日告一段落,谁料内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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