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个都是忍泪含悲。
真情也好,假意也罢,都不是她所关心的。
除了登基仪式、先帝陵寝修缮、后宫内务、陆勖呈上来的前朝文书之外,她还得了结广平王谋反弑君一案,这么一瞧,需要处理的事务还真不少。
因而,即便守在灵前,她也不是单纯吊唁。
梁婠合起文书,其他的倒也罢,唯独谋反弑君一事,她与陆勖意见相左,陆勖认为应该趁热打铁,一举剪除所有异己。
然而,她却不以为然。
高潜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,根本就真假掺半,经不起推敲细查。
至于昨日处置的那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,只要能杀的高潜都杀了,剩下的都是不易随便动的。
如此就该尽快了结,以免再横生枝节。
何况,现在的局面并非像表面上瞧着那么风平浪静。
梁婠放下文书,揉了揉眉心。
“太后,太医令打发了人来说,太皇太后已经醒了。”
有小宫人垂首上前。
梁婠沉吟一下,起身道:“我们去仁寿殿。”
走出不远一截,有人从后面追上来。
梁婠回头瞧过去,是陆晚迎。
“太后……”
她眼睛朝左右两侧的宫人看了看,似乎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叫外人知晓。
梁婠颔首示意,宫人内侍则自觉躬身退去一旁。
“陆太妃是有何事?”
陆晚迎一身素衣素服,带了愁苦的脸上闪过意外之色:“我……”
梁婠淡笑一下,开门见山:“放心吧,我不会让你去守陵,你想留下也好,出宫也罢,想好了告诉我,至于尚书令那儿,我会告诉他是先帝的意思。”
陆晚迎张了张嘴,绞着手指:“我……”
向来后宫里头无所出的妃嫔在皇帝崩逝后,要么殉葬,要么去皇陵,生殉到底还是少数,通常都是去守皇陵。
梁婠可没忘,当初陆晚迎入宫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找到牡丹印,跟陆勖换取一个自由。
“陆太妃还有旁的事吗?”
陆晚迎看她一眼,垂下眼摇摇头,让开路。
梁婠轻点一下头,抬脚便往仁寿殿方向去。
“……我想留在宫里。”
走出不过几步,身后有急促的声音响起,不大,却很清晰。
梁婠停下步子,静立半晌,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,整个南城宫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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