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?”
其中一人抬起头,恭敬道:“主上命我等护送娘娘去周国。”
周国?
梁婠气笑了。
他是把她和他的天子玺一起送给宇文玦当贺礼吗?
笑死,他们一个二个,凭什么替她做决定?又凭什么把她送来送去?
几名暗卫相视一看,但见皇后不言不语,只偏头望着远处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其中一个试探开口:“娘娘,此去周国路途遥远,咱们还是尽快上路吧……”
梁婠收回视线,轻轻颔首:“好,咱们立刻上路,不过,不是去周国,而是回晋邺。”
几人讶然:“回晋邺?”
梁婠也不多解释,自行去牵马匹。
几人试图阻拦,可苦劝半晌毫无作用,又不能将人打昏强行带走。
梁婠嫌马车太慢,驾马先行,另有两名暗卫同她一起。
马蹄声声,奔得急促。
自她晌午醒来后,便马不停歇,一路紧赶慢赶,终于在酉时前赶回晋邺。
还未靠近城门,便隐隐觉得不对,这个时辰向来城门大开,尚有进进出出的百姓,可今日怎么关的严严实实?
在回程途中,她已问过两名暗卫,可惜他们什么也不知道,并不清楚高潜要做什么。
梁婠握紧缰绳,打马直奔城门,马匹扬起几行尘土。
不等她翻身下马,暗卫已上前拍打城门。
有人从高高的城墙上探出头来,态度恶劣。
“城下何人?”
梁婠坐在马上,仰起脸:“皇后!”
*
整个同乐馆被禁军重重包围,空气里尽是火油的气味儿。
同乐馆的大门发出哐哐哐的声音,不断被人从里头往外撞着、砸着,可最为揪心的是从门内发出的嘶声力竭的嚎哭。
“陛下。”
有人恭敬呈上点燃的火把。
高潜默然瞧一眼,刚要接过,王庭樾忙上前两步,往锁住的门上看一眼,抱拳跪地,眉宇间十分不忍。
“陛下,他们只是倌人杂役,尚不致——”
高潜的手停在半空,微微挑一下眉,瞧着王庭樾半天没说话,片刻后喟然一叹,意有所指。
“王庭樾,你若发了善心,就得由旁人替你下狠心。收起你不必要的慈悲,倘若你一直如此,会叫孤怀疑是否该将你留下。”
王庭樾后脊一僵,垂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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