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他的视线:“如此一想,你俩确实挺像,都挺善于伪装,你可别忘了,你以前——”
见高潜沉沉盯着她,梁婠改了口,只道:“总之,桑蝉能跟着高浥那么久,绝不可能只靠一个简单的美色。”
忽而一顿,道:“不如这次,你故技重施,设个宴,将高浥骗进宫,借着醉酒,把他——”
梁婠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高潜低低笑出了声。
梁婠也知道,那是不可能的。
回想起来,他当初就算借着酒劲杀人,那也不是真的想杀谁就能杀谁。
朝堂之上的关系,盘根错节,牵一发而动全身,能杀的都是无足轻重的。
倘若真能肆意斩杀朝臣,又何至于处处受制于人、权力被瓜分?
不管前世,还是那年的千秋节,之所以狠下杀手,除了恐惧、发泄、自保,想必也是为了造势、震慑人心。
暴君……
“哎,我说这支钗怎么卖的?”
忽然,一道尖锐的声音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。
是个吊梢眼、高颧骨的中年妇人。
梁婠刚抬眼看过去,就听得身侧冷冰冰的一声,斩钉截铁。
“不卖。”
梁婠偏头看一眼高潜,这人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高潜连头都没抬,正眼都不给妇人一个。
谁家生意是这样做的?
梁婠悄悄推了一下高潜,他们不能引人注意。
妇人倒吸气:“不卖?”
不等梁婠出言安抚。
妇人瞬间变了脸,扯着大嗓门叫唤起来:“你不卖?你不卖,你搁这摆什么摊,你不是有毛病嘛你!”
梁婠刚站起身准备赔礼道歉,高潜一把将她拽回去。
“你同她费什么唇舌?”
说着眼睫轻抬,睨一眼来人,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妇人原要破口大骂,蓦地对上那双阴沉森冷的眼睛,不由打了个冷战,急退两步,又惊又俱、又羞又恼,张了张口,转身跑走了。
梁婠转过身,面对着高潜气结。
“你——”
高潜微微挑眉:“她根本买不起,问了也是白问,何必浪费她、浪费咱们的时间呢?”
梁婠揉了揉太阳穴,无奈一叹:“一会儿再来人,你不许说话。”
高潜仿佛认真考虑了一下:“好。”
梁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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