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该服药了。”
宇文珵微微一叹,点头应了。
待他服过药,又漱了口,才又与宇文玦说起话来。
期间,宇文玦都是静静坐着,神情淡漠,全然不似旁人,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,一见圣颜总要问长问短、关怀备至。
关于齐王性子冷的传言,太医宫人早有耳闻,只当他们从小不在一处长大,情分自然比不得旁的兄弟亲厚,但即便只念着君臣关系,也该问候一句,可眼下皇帝病重,他竟表现得平平静静的。
公孙叙倒是见怪不怪,只瞧着皇帝突然来了精神,未必是什么好事。
他敛下眉眼,心中叹气。
宇文珵的目光往在场人的脸上轻扫一遍,心中便有了数。
他摆摆手:“你们都下去吧,寡人要同齐王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两个太医相视一看,又瞧宇文珵,再看公孙叙已然行礼告退,便也躬身告退。
说是退下,实际也不过是在门口守着。
宫人小心关上门,将皇后的低声询问拦在了门外。
里间登时只剩他们二人。
倚靠在床榻上的宇文珵盯着下方静坐的人上下看了一会。
心如明镜,这个堂弟心冷着呢,可这一切又怨不得他。
宇文珵闭眼缓了缓,才开口:“阿玦,自那日在丹犀山庄你我开诚布公谈过后,我希望这是我们第二次兄弟相谈。”
宇文玦微微一顿,垂首道:“陛下有何吩咐,不妨直言,臣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宇文珵见他坚持以君臣相称,也不再勉强。
“你未回来时,我总觉得有好些话要嘱托你,可等你真的回来了——”
他看着一路劳顿、沾染风尘的人,心里明白,定是得到消息,便昼夜不息赶回来的。
宇文珵微微笑了下,接着道:“却又只想同你说些无关紧要的话。”
宇文玦面上淡淡的:“陛下请说,臣听着。”
宇文珵轻点一下头:“其实,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。”
宇文玦不意外,自宇文珵被立为太子后,宇文峥将他留在跟前手把手的教。
宇文珵额头上渗出了汗,停了停又道:“我被立为太子的那年,是你初知身世之时。阿翁一直觉得亏欠孝仁皇帝。”
宇文玦眯起眼笑了笑:“祸福无门,唯人所召。既是他选择的,便怨不得任何人。”
宇文珵神思微恍,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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