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足的兄长,而非生出眷眷之心的萧郎。
王庭樾颤颤抬起手,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抚上这张刻在心上的脸。
“阿婠,往后别再唤我阿兄,我想你唤我——”
“皇后娘娘!”
忽地,马匹长嘶一声,有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冲着四目相对的两人去。
裴耀难以置信盯着穿一身男子短打的梁婠。
“皇后娘娘,您怎么会在这儿?”
高昂的一声像一记惊雷,狠狠地击中了王庭樾的神魂,瞬间叫人意识恢复清明。
他连忙撤回手,急退两步,一时觉得羞愧难当、无地自容。
他怎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话、甚至还想——
怎么可以?
王庭樾懊悔低下头,扯着嘴角勉强问安。
梁婠还未开口,便被裴耀打断。
“臣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他近前两步后,恭恭敬敬行礼。
他身后的将士也跟着行礼。
梁婠匆匆扫一眼王庭樾,视线重新落在裴耀脸上,免了他们的礼节。
“我听闻涂阳失守,便想过来看看。”
裴耀神色一黯,是明明白白的痛心。
涂阳伤亡惨重,梁婠是知道的,就连赵琰将军也命丧此役。
莫名地,脑海中就闪过那晚大家共同御敌的画面。
还有天微亮时,城门大开,她紧追着周军将领不放,赵琰将军焦急追上她,劝谏穷寇勿迫……
她目光低垂,稍稍缓了缓,才问:“裴将军的腿伤如何了?”
裴耀醒神,忙忙行礼:“臣多谢皇后娘娘关心,这点小伤不足挂怀,臣已经好多了。”
好多了?
他来时骑在马上还不明显,唯独站在地上,行走之间有些跛。
梁婠瞧他:“这两日,我再帮你看看。”
裴耀摆手拒绝,连称不敢。
梁婠也不多言,收好小弓箭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应声。
刚迈出一步,她记起还躲藏着的妇孺,忙转身往回走。
王庭樾、裴耀不明所以。
梁婠简单说明原因,又道:“我虽然不知涟州城能坚守多久,但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妇人孺子守在破落的村子,那便随时都有可能丧命。”
“至于涟州城,能庇护他们多久就算多久。
再说,他们家里的男丁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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