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是辜负了您当日救他的一番苦心,对吗?”
苦心?
梁婠嗤的一声笑。
萧景南住了口,面上愈显尴尬。
梁婠垂眸,神色疏离且冷淡:“我知道世子是好意。不过,感情一事、去留与否,皆是我与他两个人之间的问题,旁人还是莫要置喙了罢。”
她说完爬上马,居高临下瞧他:“世子不让我进城,无非就是不想让他知晓你见过我,更不想让他知道你没留住我,世子放心,我进城本也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。”
萧景南一怔,忙辩解:“不是,您莫要误会,我——”
梁婠凉凉看他一眼:“世子再会。”
说罢,两脚一蹬,驾着马飞奔离去。
萧景南望着决绝的背影,愣在原地,猛然惊醒,对着那远去的背影大喊一声。
声音不算大,梁婠还是听见了。
梁婠驾着马往前跑,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,天际处唯留一抹暮紫,紧接着就是漫漫长夜。
心中微微一叹,今夜注定是要留宿荒郊野外了。
夜里的山林太黑,梁婠不敢深入,只在边缘驻足。
小溪旁有一棵壮硕的大树,她将马拴在树下,又在附近捡了一些干草树枝,架起一堆篝火。
马儿吃着草,她坐在火堆边,从包袱里取出一早准备的芙蓉糕,再就着羊皮袋里的白水,倒也能饱腹。
这两日,她胃口不好。
待吃饱喝足,梁婠环视一圈,还是决定爬上老树,将就着睡一晚。
她将包袱牢牢系在身上,窝在大树杈上,头枕树干,透过层层枝叶,望着天幕上的一轮明月。
不知从何时起,她最喜欢赏的便是这头顶的圆月。
只是,很可惜,她的月亮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梁婠心里又酸又痛,闭起眼,不知不觉中,脸上湿热一片。
她静静躺在树枝上,不想压抑,也不想克制。
树下的火堆呲呲地烧着,红艳艳的火苗在晚风中扭来扭去。
马儿偶尔打个响鼻。
草丛里还有悉悉索索的虫鸣、溪水边还有咕咕呱呱的蛙叫。
再睁开眼,胸口舒畅了许多,听着一切,感受着一切,便也不觉得孤单,待困意袭来,应是后半夜。
梁婠是被粗重的喘息声,与马儿的嘶鸣声惊醒的。
心头一惊,定睛往树下瞧去,冷不丁看到三头狼。
两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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