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他。
堂倌犹豫再三,咬牙接过,凑近了,声音压得比方才还低。
“夫人有所不知,我们这里原是有说书人的,只是前段日子,整个洛安,不对,想来应该不止是洛安,总之就是不准说书人再肆意讲段子,前日有人不信邪,在那街头……”
他摇摇头,叹口气:“那人当即被砍了头,谁还再敢违逆上意?”
梁婠诧异:“只是因为不许说书吗?”
堂倌往身后看一眼,方道:“那自然不是,是因为,他说的是,是有关——”
梁婠心头一跳,猛地出声打断:“是皇帝颁布的旨意吗?”
堂倌略一停顿,皱眉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:“兴许是吧,但还有人说是——”
“好了,这没你事儿了。”
又一次被打断,堂倌一头雾水,低头看看手里的荷囊,再抬眸看看梁婠,这钱还能收吗?
梁婠不看他,只摆摆手:“拿了钱就快走吧。”
堂倌拧着眉头看一眼两人。
男的从头到尾静坐着品茶,一言不发,虽长得其貌不扬、一身粗布麻衣,但神态举止全然不似寻常人。
女的更是奇怪,明明是她好奇得紧,缠着自己问东问西,到最后又不耐烦打断他,只催着他走。
该不是脑子有问题吧?
堂倌一阵腹诽,再不复方才的热情,握紧荷囊头也不回走了。
堂倌一走,梁婠跟无事的人一般,只觉心里空得厉害。
是说不出的难受。
她默默吃完方才咬了一口的白玉糕,又饮完杯中茶水,沉默片刻,再抬头。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宇文玦坐在对面,放下杯子,双眼盯住她。
“好。”
从茶肆出来,日头已经西斜。
街面上围聚的人也逐渐散去,有的小摊贩已经开始忙着收拾货物。
梁婠边走边瞧,眼前瞧着他们,脑海中却浮现的是自己从前的样子。
她不说话,宇文玦也不说,只安安静静陪她走着,唯独手将她握得紧紧的。
从闹市一路走向僻巷,行得很慢。
这样手牵手比肩而行,很像那年在桃栖苑,他们两个发热后,他拖着她在院子里透气散步。
顷刻间,他跟她说的话、经历过的一切,一句句、一幕幕,全部涌了上来。
梁婠眼睛酸胀,步子一顿,胸口像压着巨物,几乎上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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