玦……就连我自己看了,都满是嫌恶……”
她擦了擦泪水,哽咽道:“我以为他死了,孩子没了,我就能变回去,变回以前的样子,可是,没有用,什么都没有改变,我永远也变不回去了……”
忽然,她猛地举起铜镜,狠狠往地上一砸,发出的巨响,尖锐刺耳。
“回不去了,永远也回不去了!”
梁婠站在萧倩仪的面前,看着她坐在地上又哭又笑,心中一直发颤,仿佛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。
仔细想想,好像又不太一样,那时她是不大敢看镜子的……
梁婠蹲下身握住萧倩仪的手,想说点什么,可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哽住。
或许,她什么也不想听,只是想有一个能听她说话的人。
梁婠沉默地看她。
萧倩仪死死抓着梁婠的手,根本控制不住眼泪:“你知道我为何不能死,也不敢死吗?”
梁婠眯起眼,没说话。
萧倩仪笑了:“我要是就这么死了,他们肯定会说,看,晋国公夫人萧氏是追随晋国公宇文珂而去,你说,我怎么能死?”
“哦,对了,他们一定还会把我埋在他的边上,甚至就连牌位都得同他摆在一起,你说,我怎么敢死?”
“生,受尽折磨,死,也无法摆脱?”
梁婠怔怔看着她,胸口憋闷得难受。
萧倩仪断断续续同她说了很多话,可她的神思却飘飘忽忽,半晌作不得声。
原来,除夕过后,萧倩仪回到了洛安。
因为心情烦闷,她便想去从前那家常去的茶肆,听说书人讲段子,不想路过一家一直想去的酒肆,在门口犹豫再三,还是走了进去。
本是胡姬跳舞的地方,不想竟来了说书人,讲着那些早已尽人皆知的故事,心中更加郁郁,便要了一壶酒。
就在她饮了没几口时,她看到了宇文珂。
他甚至还朝她这一桌走过来,自行坐在她对面,半开玩笑说要同她比酒量。
她是心里不痛快、也的确是想饮酒发泄,但还真不至于糊涂到是敌是友分不清。
出征在即,她想着或许能从宇文珂这里探听到什么有用消息,便点头应了。
起先倒还正常,直到后来——
再一睁开眼,她寸丝不挂的与宇文珂共睡一榻。
床榻上的痕迹与身体上的异样,让她再不更事,也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她当时便想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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