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这种话?”
梁婠轻轻摇头:“在晋国公的军营里,我曾为萧氏诊过脉,她服了我开的药,身体应强健不少,可前日那情形……”
她并不细说,只对宇文珵道:“当日陛下留齐王在宫中过夜,有些事并非一无所知吧?或者,可以称之有意为之。萧氏与晋国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,就算陛下先前不知,但事后定然也有所了解。”
宇文珵垂眸不语。
梁婠想了想,淡淡道:“陛下心思很细,知晓萧氏与张垚兴许能成为妾与齐王之间的心结,不过——”
她笑了笑:“结果终究还是让您失望了,到底妾没有像陛下预想中那般同他撒娇卖痴、煽风点火离间君臣。”
宇文珵再抬眼,面上已呈温和之色:“你缘何觉得是寡人在试探你?”
梁婠瞧在眼里,心中暗暗诧异。
若说先前心中尚存疑虑,可现下看来,宇文珵并非仅当宇文玦是工具,还真有几分真情真意。
这多少叫人有些意外。
毕竟,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堂兄而已。
想来这性情闻融敦厚的传言不虚。
梁婠轻轻一笑,淡入风里:“陛下若真想如何,又何必将张垚送到妾面前?”
公孙叙猛地抬起头,诧异看向主座上的人,但见他并未否认,似乎有些明白了。
梁婠嘴角翘起:“不知陛下对妾的试探可还满意?”
宇文珵笑得恬淡清雅:“与其说满意与否,倒不如说今日一宴叫寡人知晓其中的心意。”
“陛下,这——”公孙叙怔怔望着宇文珵,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难道从一开始,您就没打算要遵循上皇帝的遗旨?”
这边问完,那边狐疑看向对面坐得四平八稳的陈德春。
陈德春忙忙摆手:“公孙大人,老朽除了将所见所闻据实禀告主上,其他什么也没做。”
公孙叙环顾一圈,已然明白,一声喟叹若有似无,心下不禁生出几分失落。
亏他连日悬着一颗心,愁得白天黑夜坐卧不安,这倒好,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谨记遗旨……
主上到底还是耳根太软,竟被殿下和太医令说服了。
脑中忽然闪过那日殿下成婚场景,陈德春跟他说明白殿下为何带他去晋邺。
无奈归无奈,该谏言的还是得谏言。
“陛下,暂且不提梁氏是齐人非周人,就单说她现今的身份,又如何能成为齐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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