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婠冲着敞开的门走过去,还未靠近,有人从屋内跑了出来,猛然见到她,愣了一愣,随后又垂下眼慌慌张张往楼下去。
门内有人啼哭不止,一会儿说萧氏不易,一会儿说萧氏委屈,一会儿又担心萧氏身体,焦急得不行。
听着应是萧倩仪的侍婢。
除了侍婢,再不闻其他人声音。
就在梁婠走到门口时,突然有人带着哭腔低唤一声,又悲又怒。
“宇文玦!”
这回是萧倩仪。
几乎同时,梁婠正正迎上往门外走的人。
两人就这样面对面。
乍然到门口的人,神色肃冷的人眸中闪过鲜有的一抹讶色,待看到后面跟上来表情怪异的两人,心下已然明了。
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他立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,幽暗的眸如黑夜深不见底,玄色的氅下掩着雪白衣袍,仿佛藏匿的杀气不小心露出锋芒。
说罢,很自然地走上前牵起梁婠的手,没有多余的话。
梁婠不言不语,也不动,眼睛只盯着他胸口看。
方才她可是亲眼看到,有人揪着这一块不放手……
宇文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襟,眸光一凝,松开抓住她的手,自行解开身上的麾子,往旁边一丢。
“谷雨。”
极淡的一声,谷雨立马会意,抱起麾子转身离开。
屋内其他人变了脸色,小心翼翼去瞧被人扶着站在地中间的人。
萧倩仪不复先前的哽咽,红着眼眶勉强笑了下。
“梁婠,你别误会,我和他什么也没有,只是碰巧遇到,然后我,我只是一时,一时身体不太舒服——”
说至一半,嗓子破了音,她偏过头有些尴尬用手抹着眼睛,却还是极力想解释清楚。
“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,我和他,真的什么也没有,真的只是碰巧——”
她胡乱抹掉眼泪,眨着眼睛,故作轻松中透着委屈。
他?
梁婠淡淡笑了笑:“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,我只是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。”
宇文玦眉头微皱,重新抓起她的手:“这没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,还是走吧。”
梁婠对上他的眼,点点头。
不想刚转过身,有人站在两步之外正若有所思瞧着他们。
他头戴小冠,穿一身干净的淡蓝宽袍,看起来温文儒雅、风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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