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婠皱了下眉头,但笑不语,并不作解释,继续往前走。
马车上,梁婠摘掉帷帽,拿了小扇轻轻扇着。
“夫人,您可算回来了,殿下还说要派人去寻您呢!”
梁婠淡淡一笑:“不过是借个由头出趟门罢了。”
梁婠垂着眼。
她本也不觉得同萧氏有何好说的。
想当初,那曹氏没少给夫人添堵,奈何夫人一味忍着、让着,害得他们几个干着急。
萧倩仪微微错愕,随即坦然道:“失礼?我见了他亦是如此,更何况是——”
“国公夫人,我们失陪了。”
萧倩仪脸上没了笑。
谷雨忽地忆起一事,不再玩笑:“夫人,您是真打算留在蔺城,不去洛安?
说罢,也不再逗留,带着谷雨要绕过他们。
因而留在蔺城也不是不行的。
谷雨低头行了一礼。
谷雨却是垂着眉眼,冷冷淡淡的:“奴婢惶恐。”
隔着轻纱,梁婠对谷雨点头示意,不想再逗留。
谷雨低头对梁婠恭敬道:“王妃,咱们出来也有些时候了,还是快些回去吧,免得殿下担心。”
但谷雨的心思,她又岂会猜不到?
摆明是故意叫给萧倩仪听的。
宇文玦说,丹犀山庄就是他们在周国的家。
“在晋邺时,你口口声声说要做皇后,不愿跟他回来,可现下为何又肯了?放着一国之后不当,竟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齐王妃?难道是见你们的齐国不日将亡,急着找下家、寻出路?”
梁婠瞧着谷雨悻悻的模样,不由一笑:“今非昔比,那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马车刚一停稳,有人忙忙迎上来。
萧倩仪哦一声,并不十分相信。
其实,不论是洛安,还是蔺城,都是人生地不熟,但比起复杂的洛安,蔺城确实更太平些。
谷雨直勾勾盯着梁婠:“夫人,奴婢觉得您真是同从前不一样了!”
正是萧倩仪,她着一身素服,面上脂粉未施,但人瞧着圆润不少,气色也好了很多。
晋国公宇文珂是为国捐躯,因而周君给予的追封赏赐不断,周后更是亲自召见、安抚晋国公夫人。
一来初来乍到,与萧氏算不上熟人。二来,自己同宇文玦本就身份特殊,又对周国各方势力不甚了解,不想稀里糊涂地沾惹什么麻烦。
莫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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