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他与主上还当真以为殿下忘怀了,因而并未遵从上皇帝旨意……
如今看来,真真可笑!
也难为殿下竟将他们瞒得这么好!
甫一得知成婚的消息,他便马不停蹄的从洛安赶到蔺城,想好好的劝说一番。
不料劝说没赶上,倒赶上观礼。
公孙叙不知主上是何想法,他此刻是又悔又恨。
到底还是上皇帝有远见。
倘若主上在此许能拦住,可偏偏主上不在——
身旁的人刚要迈出步子,公孙叙一把将人拽住,拉到人后的角落里,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太医令,你一直跟着殿下,定然不是今日才知,为何,为何要帮着殿下隐瞒?难道上皇帝在世时,他说的话你没听见吗?”
他握着拳头急得不行:“这里头的始末,你最清楚不过,这么一来,往后该如何是好啊?”
面对公孙叙的心急如焚,陈德春淡定得跟个没事的人一样。
他抚着小胡子颇不以为然:“区区一个女郎,真能影响得了大周?”
公孙叙气结:“我并非认为她影响大周,我是怕他影响殿下!”
突然,他一愣,像想起什么似的,瞪着眼睛指着陈德春:“你,你是不是早在随殿下去晋邺的时候就知道了?”
陈德春望他一眼,没吭气。
默认了?
公孙叙见状气得两眼一闭,扶着额头几乎要晕厥:“这么大的事儿,你怎的回来只字不提?”
陈德春摇摇头:“我若真的一开始就告知主上、告知你,你们会如何?”
公孙叙睁开眼,毫不含糊:“说什么也得杀了。”
陈德春慢慢吸了口气,轻轻点头:“我想也是。”
他略停了停,不无恳切道:“公孙大人,今儿我也就跟你直说了,留着梁氏,我不知究竟会如何,但倘若你们动了杀心,那才真是害了殿下、害了大周,也枉费了上皇帝的一番苦心。”
公孙叙见他如此,连连摇头:“太医令,你真是糊涂啊!”
“我糊涂?”陈德春笑了:“我都是半个身子躺进棺材里的人了,还有何事看不明白?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若这梁氏当真是卖俏迎奸之人,杀了也罢,可偏她又不是,非但不是,还大仁大义,这样的人留在殿下身边有何不好呢?”
“不过,她若真是那样的女子,殿下又怎会如此爱重?”
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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