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梁婠坐下身,自顾自捡了冰好的杨梅果吃。
“你就由着他们胡闹?”他也跟着她坐下来,有些无奈地笑。
梁婠拈起一颗咬一口,眨着眼睛笑:“不趁着年少无知,闹上一闹,人生岂不无趣?再说,他们比起我幼时,可乖巧多了。”
宇文玦挑挑眉,不置可否,微微一叹:“那些东西你都不喜吗?”
梁婠一愣,心虚看他,定是他见完客要陪她一起选时,发现她人不见了。
“不是不喜,是都喜欢,都很好……”
她讪讪笑着,还要往下说,却被他冷冷的眼神打断。
梁婠只好老实道:“这要搁在很久很久以前,我定是同谷雨一般兴致勃勃的,可现在,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?毕竟,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,又何必劳师动众?”
“小题大做?”
“也不是,其实,我是想说,我早就过了在意这些形式上的——”
“形式?”
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黑,梁婠收了声。
宇文玦就这么盯着她不说话。
梁婠无法,叹气。
前两日她跟着陈德春配药时,意外得知上皇帝临终时,决不许宇文玦再同她沾上半点关系,上皇帝是死了,可以不必理会,可周君宇文珵呢?
她可以不在乎旁人如何说她,但不能不顾及他。
“我是真的不在意这些,但你这么做,定会引得旁人知晓,于你不好——”
“你不在意,我在意,”宇文玦干脆打断,“至于会引得如何,那是我该解决的问题,你若嫌这些繁琐,那便由我来定,你只需安安心心待着就好。”
他黑漆幽深的眼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。
“婠婠,咱们说好要重新开始的,不管之前如何,以后你都只是宇文玦的妻子,生生世世如此。”
态度坚决得堪称固执。
“从前的陆修已死,往后陪着你的只是宇文玦。”
梁婠皱眉定定看他,有些看不懂。
宇文玦慢慢垂下眼,紧紧握住她的手:“就当陪我,好吗?”
他又低又轻的声音带了几不可寻的乞求,这样的他,梁婠拒绝不了,无论他要如何,她都是肯同他一起的。
梁婠攀上他的肩膀,抱紧他:“不是陪你,是我们一起,无论你是陆修,还是宇文玦,我都只是你的妻子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宇文玦一喜,用力回抱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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