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谁知那药里头掺没掺别的东西?”
“宇文珂这么一死,孤若猜得不错,他定是要接管军权的。他现在给孤药,究竟是何居心?”
梁婠气笑了:“他若想杀你,何须如此麻烦?”
高潜扯着唇角,边咳边笑,面上满是夷然不屑:“这谁知道?他的心思你确定了解?你莫不是真以为他在帮涂阳城?”
梁婠直直看着他:“他就算不帮也没错。”
高潜双手撑在两侧,垂下头笑了。
梁婠退后两步冷冷看他一眼,也不再管他有何反应,转过身重新坐回案几前,背对着他端起粥碗。
“高潜,你想死就死吧,给你解药本也不是为了救你,我——”
“你不必说,孤心里清楚。”
他毫不客气打断她,掀起眸往挺直的脊背瞧去。
钱铭张个大嘴瞪着两人,手足无措的,想上前劝解一番,可又没那个胆子,埋头捧着个茶杯,时不时往两人脸上瞟,心里急得不行。
高潜转脸凉凉看他。
钱铭沾了茶水的湿手快速往身上抹了两把,勉强挤出一个笑,躬着身子想要送上水,不想刚迈出一步,便被高潜一瞪,立刻缩着脖子退出屋子。
屋内一时陷入沉静。
高潜很是疲累地往后一靠,缓缓闭上眼,静静坐着。在看不见的某一处,有什么如潮涌至,潜滋暗长。
陆修说得没错,即便没有他,也绝无可能是自己。
换作从前的陆修也罢,可偏偏这个……别又被人利用了、卖了,还傻傻不自知。
正要开口,有人走进来,低头行了一礼。
“参见陛下、娘娘。”
梁婠放下粥碗,转眼看过去,是个士兵,他手中捧着瑶盘,瑶盘上呈着几样东西。
士兵道:“这些物品是赵将军从宇文珂和几名大将身上搜出来的。”
高潜靠坐着没动,他吐了很多血,脸上白惨惨的,连说话都显得费劲。
屋内又没别的人侍候,梁婠只好站起身从士兵手中接过瑶盘,走到高潜榻边。
士兵送完物品,又要退下,梁婠叫住他。
“裴将军等人情况如何?”
士兵驻足面对梁婠,回道:“听军医所言,一如前日。”
闻言,梁婠将瑶盘放在榻沿,转身去拿案几上她刚写好的几张纸。
“将这些方子交给军医,让他按这个试试。”
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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