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吵嚷声、厮杀声,她知道那是周齐两军在交锋,可惜门外有人看守,她不能随意出去。
梁婠熄灭油灯,赤脚躺在榻上,黑暗中只盯着帐顶看。
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外面终于安静下来。
由此可见,定是齐军的偷袭以失败告终。
梁婠缓缓闭上眼,耳畔始终回荡着危月问的那个问题。
……
一整天梁婠都禁足于帐中,不知是茶水里没发现异常,还是外面战况有变,不仅宇文珂没出现,就连冯倾月也没来。
她心里直犯嘀咕,天快黑的时候,帐外响起了说话声。
梁婠闭起眼装睡。
冯倾月进来时,就见暗沉沉的帐内,床榻上的人背对着安枕而卧,似乎睡得香甜。
她偏头示意婢女点灯。
暖黄的烛火一照,床榻上的人揉着眼睛,睡眼惺忪地看过来,眼神迷离且恍惚。
冯倾月冷哼一声:“听说你寝安席、食甘味,来的路上我还半信半疑,不想,啧——梁婠,你还真叫人刮目相看呢!”
梁婠迷迷糊糊坐起身:“不知云姬来此所为何事?”
“何事?”
冯倾月笑了,转而一挥手,身后的婢女立刻上前抓住梁婠的胳膊,二话不说就将她从床上拽下来。
“你一去便知。”
梁婠气结:“你这是作甚么?”
“自然是事后算账了。”冯倾月脸上笑得更为灿烂。
大帐内。
宇文珂沉着一张脸坐着,手指轻叩案几,待见到几人才停下,抬眸瞧过去。
冯倾月柔声道:“国公,梁氏带到。”
甫一入帐,梁婠便飞快地扫视一圈,心里多少有些数。
她面上又气又怒,不停挣扎。
直到行至宇文珂面前,婢女按着她就要跪下去。
宇文珂凝眸瞧着,不置一词。
冯倾月见梁婠不依,转过身扬起巴掌就要扇下去。
“你这贱人,谋害国公还不认罪?”
巴掌几乎就要落下,梁婠狠狠一脚踹过去。
冯倾月猛地摔倒在地,疼得眼泪夺眶而出。
两个婢女一愣,梁婠瞅准这个档口挣开禁锢,反手给她们一人一个巴掌。
冯倾月卧在地上,捂着小腹不停呻吟,抬头瞪过来,眼角血红、唇色发白。
“你,你好大的,胆子,竟然敢在国公,面前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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