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玦还是静静坐着,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端着水,给他喂:“我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宇文玦:“庆川。”
梁婠蹙眉点点头,治灾的事还要继续。
心思动了动,留在汾河沿岸也好。
不想送到嘴边的杯子,被他推回来。
梁婠皱眉看他。
宇文玦盯着起皮的唇:“你先饮。”
梁婠一愣,看到他的目光,心下了然,也不再推让,饮了两口再给他。
梁婠眼睛看着宇文玦饮茶,可心里惦记着尉迟渊等人,想到青竹身中的那一刀……
宇文玦咽下茶水,看她一眼:“会有人去寻他们。”
梁婠轻应一声,虽然知道他们已经凶多吉少,但总是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。
待他饮完水,梁婠接过杯子放去一边,扶着他侧躺着。
又拉过他的手腕,指尖搭上脉搏,凝神细诊。
梁婠拧着眉头说道:“天快亮的时候,我给你诊过脉,内力渐有恢复的迹象,不知是因为那药只管一时,还是怕你察觉,宇文珂给你下的份量不重?这么看来,完全恢复应该是可以的。”
宇文玦静静瞧着她,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。
说到此事,梁婠又道:“其实,我见到萧倩仪的时候就察觉到她不对劲,然后,我趁着与她拉扯,替她诊了脉,她——”
她垂下眼,不知怎么说出口。
宇文玦拉住她的手:“怎么了?”
梁婠心里很堵:“她内力尽失,以后也不能再练武了。”
再看宇文玦脸上不见半点惊讶,想来他也猜到了。
她舔了下唇:“还有,她有身孕了。”
宇文玦盯着她,眉头微微一蹙。
梁婠紧紧握住他的手:“我去青庐的途中碰到了萧世子,他完全不知萧倩仪的情况,我猜想定是云姬耍了手段,故意不让萧世子接近她,他让我帮忙看看萧倩仪的情况,所以,我跟你说这些,是想让你帮我转告他。”
宇文玦沉吟一下:“好。”
想到那么明媚的女子被害成这副模样,梁婠嘴里直发苦。
冯倾月……
梁婠忙道:“对了,我一直没来及跟你说,云姬就是冯倾月。”
宇文玦微微颔首,并没多言。
梁婠解释道:“之前她一直关在诏狱,后来,高潜让她去了军营,去年冬天时,军中报来的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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