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臂中了一刀,他手腕一翻,抽出匕首,直直扎向来人胸口,紧接着抬脚踹过去。
梁婠瞅准时机,低呼一声闭眼,抓起装药粉的瓶子,冲着后面黑衣人撒过去。
漆黑的夜里,扬起一片白雾,随即响起哀嚎声。
趁着这时,尉迟渊一刀挥去,拦在身前的几人齐齐倒地,有温热的血滴溅到她的脸上。
梁婠不管不顾,抓到什么撒什么。
他们集中直攻一处,好在冲出一个缺口,宇文玦拽着她的手腕,直往缺口跑,尉迟渊紧跟着断后。
仓皇中,梁婠顾得不看有没有人追上来,紧紧抓着宇文玦的手,也不管前方是何处,埋着头拼了命地往前跑。
身后响起马蹄声,有人驾马追来。
“殿下!”
是青竹。
她一个纵身跃下,背对着他们,去帮与黑衣人缠斗的尉迟渊。
“殿下快走。”
听响动,后面有不少人朝他们追来。
不出所料的话,宇文玦带来的人已不剩几个。
梁婠刚转过头,身子一紧,被宇文玦携着翻上马背。
坐定的同时,余光瞥见青竹被人一刀砍在背心,她瞳孔一缩,心脏剧烈地疼,喉头紧得发不出一声,眼泪瞬间冲出眼眶。
马儿跑得飞快,她甚至看不到尉迟渊有没有跟上来。
宇文玦更是沉默,驾着马直往东边去。
除了耳边的风声和被甩得越来越远的厮杀声,再不闻其他。
直到汾河边,他们跌倒在地,马儿已是筋疲力尽。
宇文玦一言不发将她扶起来,往河边去。
不是他们平时坐的大船,而是一条并不起眼的小船。
还没走近,有人从小船上跳下来。
是个陌生面孔,梁婠没见过,恭敬带着他们上船。
他们一上船,那人就叫人开船。
梁婠脸上的眼泪早就被风吹干了。
她没进船舱,而是转身朝河岸边张望,可惜始终没有人追上来,从方才起,她浑身都在发抖,咬紧的牙关咯咯作响。
不知道是恐惧,还是恨意。
咚的一声。
梁婠回过头,宇文玦已经倒在地上。
先前那人急忙冲上来,与梁婠一起将人扶进船舱。
舱内点着一盏灯,直到就着这微弱的光,梁婠才发现他的背部竟中了一箭,鲜血早就将衣衫染湿一大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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