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上皇帝与周君的外力之余,他自己确实是有底气的。
不然,宇文珂早就当众戳穿他的身份,又怎会费尽心思抓她、想从她这里下手。
思及此处,或许周君让宇文玦代为观礼也是另有深意。
梁婠眼眸微动,她一得空便去翻查书籍,想为他去除胸口处的疤痕,他却每每表现得并不在意,细细一想,周上皇帝前往行宫途中遇刺,根本是他一早设计好的,为得就是齐王会受伤,尤其是传闻里胸口中刀……
混战中,别的黑衣人身份不好说,但有尉迟渊护在他身侧,那名能近身的刺客当真是宇文珂的人吗?还那么巧,偏偏就扎到胸口?
梁婠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,眼睛盯着鞋尖,他的心思真的很深……
一如他最初所言,他从不是心思纯良之辈,可现在的这种深,让人觉得陌生,还有点惧怕。
她从前不敢正视他的感情,除了报仇,也是怕有朝一日他会变成那个冷漠无情的陆太师,轻轻一个字,便叫鲜血染红泗水。
梁婠悄悄吸了口气,摇摇头,不会的,事实证明,这个陆修与那个是不一样的。
她应该信他。
从他答应放了危月就能看得出来。
想到危月,不知他是否在营中。
梁婠正默默盘算着,前头的人突然一停,她脚下收之不及,直直撞上去。
梁婠吃痛捂住额头,再抬眸就见一众人都在看她。
本不欲惹人注目,这倒好,事与愿违。
还没站稳就要跪地请罪:“奴婢冒失,请殿下责罚。”
“无妨。”
一只手伸了过来,很自然地握住她的。
梁婠半曲的膝直了起来,正要退后,却被他拉住。
宇文玦旁若无人地看一眼她额头,对宇文珂淡淡道:“这便是青棠。”
梁婠一愣。
青、棠?
顾不上惊讶,也顾不上疑问,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直看过来,上下打量她几遍,最后直盯着她的脸细瞧,意味不明。
梁婠从宇文玦手中抽回手,对着宇文珂低头行一礼:“奴婢见过国公——”
“不是说了,以后不必再称奴婢。”
梁婠微微抬眸,看一眼身前的人,他语气甚是淡然,唯独面部线条柔和,饶是如此,依旧引得人窃窃低语。
身份不同,自称不同。
宇文珂如炬的目光从梁婠面上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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