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归的老妇人背着背篓经过。
危月见了连忙将人叫住,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,说话间老妇人往这边望了一眼,点点头。
她微微侧过脸,不料刚好与危月望过来的目光相撞。
梁婠盯着他的侧脸,勾唇讽笑:“劫匪?哼,劫匪见了你都得绕道走。”
老妇人又道,她丈夫早就过世了,含辛茹苦养大了两个儿子,一个去年战死了,另一个两个月前也上了战场,上个月报过平安后,再杳无音信,不知是死是活。
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,这天下姓谁真不重要,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家人齐聚一堂、过太平日子。
危月打断,冷冷道:“明日就到涟州了,今晚先在这里借宿一宿,你别想着逃跑,更别想着给人通风报信,不然……”
梁婠发现在人前,危月的话都极少,大部分都是沉默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危月并没有将两具尸体埋葬,而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化了尸。
从破庙出来后,危月再未同她讲过一句话。
危月看她一眼,不再说话。
梁婠再睁开眼,危月背对她蹲在斗木的尸体前,嗓音沉哑。
梁婠一只脚上四五个水泡,疼得厉害,实在走不快。
这也意味着,她就快要见到这个幕后黑手了。
危月借着打探消息的档口,也试图去联系什么人,可最终被严格的搜捕劝退了。
梁婠心里正琢磨着,不想一抬头,就见危月等在进村口处。
梁婠暗暗咬牙,一路上她旁敲侧击,却始终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说着闭起眼,咬紧牙关,忍着哽咽,肩膀轻轻抖动。
梁婠扬扬眉,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。
危月沉默着未作声,掐住脖颈的手收了回去。
若非屋舍上方炊烟袅袅,怕要误以为是个废弃的村庄。
“你——”
“危月,你可别让我活着,不然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上,我一定像你对我这般对你,打你骂你欺负你,还不许你反抗……”
途中扮作寻亲的,跟过商队;也假装过避战乱的。除了荒郊野外遇到过两次狼,一次狐狸,倒也没有太大的危险。
两人交谈完,就看危月朝她走来,她刚要开口,身子一轻,被他抱了起来。
后堂里安静了许久。
她暗暗失笑,不管出于何种原因,她竟是这齐国的皇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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