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,路过汤池时,脑海立刻浮现那些可怕的画面,一瞬间她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。
许是感受到身上人的战栗,高潜加快步子。
他们去的是那间偏室。
一如冬日夜里,屋内只留了一盏灯。
大瓷瓶里没有黄色的腊梅花,而是硕大的桃花枝,枝头上簇簇香花,粉嫩娇艳,像擦了胭脂的美人面。
她许久不来这间屋子,倒不知还一直插着花。
梁婠蹙眉,园中的桃花开得早,败得也早。即便现在开的,也没有这种含苞待放的。
不知沐宴在哪儿寻的?
疑惑间,她被放在床榻上,高潜早有防备,并不放开她的手腕。
“高潜,你是逼着我跟你同归于尽,是吧。”
愤懑的声音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,而是从胸腔里。
高潜完全看不见那双愤怒的眼睛。
似乎早有准备,在梁婠惊讶的目光中,从枕侧拿了绫子捆住她的手脚。
高潜拉了拉系上的结,很结实,又试了试松紧,这才满意又放心地松开手。
他坐在床边,边休息边扭过头看她。
就见梁婠像条被缚住的鱼,趴在床上,两只眼睛能冒火星子。
高潜伸手帮她拨开缠在脖颈上的头发,扬扬眉:“我可不想再被你扎昏。”
肌肤相触,巨大的恐惧涌了上来,身体止不住发抖。
梁婠屈辱地扭过头,闭上眼,不想再看他。
高潜帮她取下头上的金簪发钗,又除去鞋袜。
身侧床褥微陷,高潜躺至她身侧,轻轻一拉,她后背又贴上他胸膛。
他伸手将人往怀里拢了拢,又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。
伸头瞥一眼,她眼角湿湿的。
高潜从后紧紧抱着她,几不可闻一叹,吻了吻她的头发,鼻息间便嗅到一种淡淡的香味儿,像极了夜里悄悄绽放的晚香玉。
高潜唇角轻轻一提,坐了那么多天的冷地砖,倒是头一次睡在她的床上。
“梁婠,这辈子我还没碰过你。现在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,只要你心甘情愿替我生下孩子,这蛊就解了。”
她如何不知?
梁婠死死闭着眼睛,一字一句:“我宁可死。”
高潜闭上眼沉默着不说话,手臂收得很紧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抚了抚她的头发。
“你就这么恨我?即使过去那么久,还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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