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场,不曾单独相处。
梁婠心里忐忑。
所有的谎言被戳穿,说不心虚,是假的。
搁在从前,她也许早被他一刀杀了,可现在还封她作娥英,倒叫人有些拿不准。
梁婠深吸几口气,硬着头皮去外殿。
高潜坐在几前,手中拿着卷轴,很认真的在看。
梁婠走上前,中规中矩行礼。
高潜打发了所有人,才看向她:“你来挑挑看,选一个封号。”
“封号?”
高潜视线落回卷轴,笑了笑:“嗯,孤的第一个公主,总该有个像样的封号吧。”
梁婠胸口一窒,蹙了眉头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许是见她干站着不动,高潜又望过来。
“你该不是以为孤真的不想杀你、杀她吧?”
梁婠沉默看他。
高潜扯一下唇,垂目看回卷轴:“孤只是暂时不能罢了。”
“梁婠,无论如何,你现在还是孤的娥英,就算你不需要,大齐还是需要的。”
现在内忧外患,确实不是杀她的好时候。
“妾明白。”
他稍稍停一下,又道:“北周军压境,孤这也算选个好彩头。”
那天也是出来后,看到一地黑衣人的死尸,才知晓外面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。
经查实,竟是北周晋国公宇文珂派来的人。
她与高潜私自出宫闹出事,高潜便顺势称,宇文珂派人劫持淑妃,他带人一路追出皇宫。
梁婠知道这与陆修脱不了关系,但两国这一战本就是迟早的事儿,至于挑起战争的借口,有时并不是那么重要。
朝堂上争吵不断,眼看开战在即,却迟迟推举不出合适的领兵人选,高潜不是不发愁的。
话说至此,梁婠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。
高潜将卷轴面向梁婠放着:“挑吧。”
梁婠一个一个瞧过去,安乐、永昌、长安……
“寓意都好。”
“孤觉得长乐不错。”
“长乐?”梁婠皱了皱眉头,没在卷轴上找到,不过寓意也好。
“那便长乐吧。”
梁婠低着头,又看一遍。
高潜默默盯着她瞧,就看她目光在卷轴上扫视两遍,也未寻到。
“原也没什么特殊,忽而忆起,你曾教沐宴写字,倒是挺好的两句。”
梁婠放下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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