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婠婠所遭受的,却是十倍百倍都不止的伤害。
而他那时也只是冷眼旁观、漠然视之。
宇文玦闭起眼,微微吸气,再也遏制不住湿湿热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。
他缓了缓,声音平静,不露半分情绪。
“婠婠,跟我一起走,我们重新开始,好吗?”
“重新开始?”
“是,重新开始。”他松开她,望着她的眼睛轻轻点头。
梁婠眼底涌动,是啊,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。
只要她点点头。
可是她没有动,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这张让她迷恋的脸。
她哑着嗓子开口:“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?”
神思微动,心如擂鼓。
她只顾着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,却忘了一件极重要的事儿。
知道他是周人,当日他被带走时,来接他的人,单从言谈举止就可窥见绝非常人。他们那般处心积虑设计,费尽心力谋划,就算是尸体都要带回北周的,又怎么可能只是一般的细作?
还有先后两次送给她的财物,和那枚放在绘了缠枝莲盒子里的白玉玦。
能借着北周皇帝之手送礼给她,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?
梁婠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
宇文玦脊背微微一僵,本能的,关于陆修的那些记忆纷扬而至。
不,那些不属于他,他们都死了,他只是他。
他要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。
“我——”
砰的一声,门被狠狠撞开,欲出口的话猝不及防被打断。
梁婠心上一惊,抬眸看过去。
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。
女的是一张生脸孔,紧跟其后的是一个旧相识,尉迟渊。
女子一袭红衣红裙,手中提着一把长剑,微扬的俏脸、倨傲的眼神,英气逼人、艳光四射。
她看过来的眼神肆无忌惮。
对上自己打量的目光,女子笑了。
“怎么,你还不知道他就是大周的齐王宇文玦吗?”
她脸上洋溢着不敢小觑的傲气,语气全是嘲讽。
“堂堂大周尊贵的齐王殿下,不远千里赶来齐国晋邺,美其名曰刺探敌情,不想却是为了私会敌国齐君的宠妃,甚至还要拐着人家私奔,宇文玦,你可真是了不起!”
梁婠心头一紧,沉默看向牢牢抱着她的人,竟是宇文玦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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