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菊花茶中确实掺了藏红花。
当天,淑妃只以为是宫人无意之举,为免挑起风浪,忍气吞声、不敢声张,只悄悄将茶放置一边,未饮。
谁知当日有孕的不止淑妃,还有合安夫人,如此稀里糊涂饮了,从而导致小产。
皇后谋害淑妃不成,却害了合安夫人。
不料此事只是揭开冰山一角。
有阆桦苑宫女出来指证,皇后先是诬陷淑妃下毒,又嫁祸赵弘德,还买通狱卒,伪造血书,以至于冤死弘德以及赵氏一族。
就在这个时候,有张宣徽同殿的宫女,揭发皇后与张宝月共行巫蛊之事,事情败露后,更逼死张宝月,以便自己脱罪。
墙倒众人推……
皇帝念及皇后为太子生母,且曹氏又是一门忠烈,是以只废除皇后之位,留其一命,迁入冷宫。
殿内早已没有黄潆的身影,梁婠依旧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瞧。
“淑妃为何不告诉她实情,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风。”
笑声中带着些许玩味。
梁婠回身看过去,奢华敞亮的宫殿里,处处陈设着奇珍异玩,无论是白日的阳光,还是夜晚的烛火,都能照得它们金光闪闪、璀璨夺目,像是有生命的活物。
从内殿走出来的人,一袭玄衣长身而立,浓墨般乌发束以金冠,阴郁苍白的脸上,双瞳冷沉黝黑、深不见底,整个人毫无生气。
梁婠又朝门口看了眼,重新走回座位坐下,微微仰面看他。
“她既然觉得张宝月是蒙冤、被人害死的,那妾不妨成全她,再说巫蛊一事,皇后虽不是主谋,却也是帮凶,妾也没有错怪好人。”
高潜笑着在她对面落座:“孤看你好像舍不得良媛?”
梁婠睨他一眼:“一局对阵,期间定是不断落子、不断提子,习惯便好。”
高潜半真半假:“你若是舍不得,孤便让她留下陪你。”
梁婠拈起一颗白子,扬眉瞧他:“怎么?陛下的同一颗子可以用两次吗?”
高潜抬手落下一子,闷笑出声:“为了淑妃,孤愿意一试。”
梁婠冷冷瞥他,她是有毛病才会继续在跟前放一双他的眼睛。
虽不知黄潆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效忠高潜的,但这一点儿也不意外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高潜授意她主动接近自己的……
梁婠叹口气,落下手中白子:“妾倒是好奇,陛下竟肯放她活着离开。”
黄潆也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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