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步子一顿,回过头意味深长:“侍奉主子,只一样,忠心即可,其他的就不必了,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钱铭走了,门又被重新关上,这次没上锁。
沐宴静坐地上,神色不定。
这蛊真如钱铭说得那么简单吗?
可惜老妇人已经死了,他现在又能去问谁……
*
含光殿侧殿的汤池,水雾缭绕。
梁婠泡在温热的水中,有些恍恍惚惚。
昨夜她饮完那杯水后,就去小榻上歇着。
说是歇,却也没打算真的睡,只想等到天亮,待太医令一来,她就能回来。
她记得很清楚,她是面对窗子躺在榻上的,可谁知躺着躺着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等再醒来,别说太医令早已为高潜看完诊,就连她,都已经回到了含光殿,还睡在自己的床上。
没搞清楚高潜究竟为何会吐血也罢,可怎能如此放松警惕,竟在太极殿里睡得这般死沉?甚至她是如何回到含光殿的,都毫无印象。
梁婠越想越心惊,越想越后怕。
她掬起一捧水洗脸,还使劲拍了拍。那种困乏是前所未有过的、不受控制的,真是匪夷所思。
若不是醒来后第一时间把了脉,几乎以为是中了什么迷药。
这一觉,不记得是何时睡的,却睡得昏天暗地,再睁眼已是日暮时分。
醒来后,她从床上爬起身,在湘兰几人惊讶的目光中,直奔侧殿的汤池,不止是泡个热水澡,还要醒醒神,好好回忆、琢磨一番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。
“娘娘?”
梁婠刚抹净脸上的水珠,转头看过去,湘兰与沅芷走了进来。
湘兰捧了干净的衣物,后面跟着沅芷,手中的瑶盘里放着茶水与糕点。
看到吃的,梁婠顿觉胃里空空、饥肠辘辘。
“别说我还真是饿了。”
梁婠接过递来的丝绢擦净手。
沅芷端着糕点蹲在池边,看着她用:“娘娘睡了一天,怎么可能不饿?”
湘兰放下衣物,转身瞧见梁婠并不斯文的吃相,轻声道:“娘娘应先用些东西再沐浴。”
梁婠一口气吃了三块,有些被噎住。
湘兰连忙端起水杯送到梁婠手边,“娘娘饮一些吧。”
梁婠揭开茶盏看一眼,是茉莉花水,孕妇不宜饮茶,因而她总会调制一些——
不对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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