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烛火光中,他目光微闪,神情有些局促。
梁婠轻点一下头,他能这么耐着性子好言解释,也真是稀奇。
“妾明白。”
闻言,高潜心底一松。
梁婠叹气:“陛下不该在这时与太后翻脸。”
高潜放晴的眸子又沉了下来,抿唇不语。
梁婠也无意与他再辩对错。
沐宴拿了笔墨纸砚进来,跪坐在高潜对面的小几边。
梁婠静下心,努力回忆,片刻后才开口。
梁婠说一句,沐宴写一句,高潜看一句。
直到写完,梁婠从头到尾检查一遍,确认无误,才让沐宴交给高潜。
“明日太医再来时,还望陛下让他们帮妾找来这些东西。”
高潜拿在手又看一遍,仍是一头雾水,看着像药方,却又掺杂着毒虫,不知她要做什么。
“这些作何用?”
梁婠思忖一下,道:“是个偏方。”
“偏方?”高潜面上一诧,不可思议看她。
梁婠微微颔首:“这事说来话长,总之,这个方子可以拿来一试。”
沐宴拧着眉头,犹豫一瞬,用手比划:有毒物。
“不可,万一试出个好歹。”高潜斩钉截铁,作势就要将方子揉掉。
“等等!听我说完!”
梁婠心知不解释清楚,怕是难以成事。
高潜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从哪儿听来这么一个偏方?”
沐宴也目不转睛盯着她。
梁婠暗暗琢磨,前世的事就编作今生的吧。
她略一沉吟,道:“去年闹饥荒的时候,我在护城河边上遇到一个老妇人。那老妇人几日水米未进,又染了疫症,奄奄一息。
我见老妇人可怜,便从犊车里拿了糕点、茶水送给老妇人,还写下治疗疫症的药方,老妇人心下感激,说什么也要报答我,于是就在身上翻找,可翻遍全身也找不出值钱的东西。
苦恼之际,她看到我的药方,便问我讨要纸笔。
待她写完一张偏方,我才知晓她竟是医者,只是,她的方法与我们寻常所见的不太一样。”
梁婠停了停,心虚地看看两人。
肯定不能告诉高潜是巫医。
高潜皱眉:“然后呢?”
梁婠接着道:“她跟我说这方子是祖传秘方,包治百病,说着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手链交给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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