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了垂眼帘,轻轻抚上肚子,难道真是她手上沾血、罪孽深重,才给他带来厄运吗?
陆晚迎掀起垂帘,走了进来,视线无意扫过,惊讶道:“这花还在呢?竟开得这么好?”
连日躺在床上静养,他们怕她无趣,又见她钟爱这‘绿牡丹’,便将花移到内间。
陆晚迎屏退所有人。
梁婠猜她是有话要说。
陆晚迎敛了笑容才落座。
“小婶婶,你是不是心里还念着我小叔?”
梁婠淡淡笑了笑:“昭仪误会了,这花不是太师府的那盆。”
陆晚迎不以为然:“虽不是那盆,但却是同一种,这是小叔最喜爱的花,小婶婶现在养着,难道不是睹物思人吗?”
她当初也看上这盆花,问梁婠要了多次,奈何无论怎样软磨硬泡,梁婠都不松口。
她不放弃,又去找小叔,不想小叔直接拒绝,只说这花是他最喜的,她也只好作罢。
梁婠不想同她争辩,道:“这里只有淑妃,没有别的谁。”
自打她进宫,对陆氏的人是能避则避,而陆氏也从来不找她的麻烦。
陆晚迎进宫这么久,头一回来找她。
陆晚迎皱起眉头看她:“总不能叫表嫂吧?”
说罢,又嫌弃摇头:“怪怪的。”
“还是小婶婶顺口。”她拍着胸脯微笑,“你放心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,在这后宫里,除了姑母,我也只与你相熟。”
陆晚迎比梁婠小三岁。
梁婠看着眼前人,汪汪的杏眼里真诚而又无辜,从前的少女已变成宫妃。
“若非表兄拦着,我早就想来含光殿了。”
陆晚迎进宫已有两个月,竟还像以往那么称呼高潜。
梁婠笑了下:“以后想来便来。”
陆晚迎点头,瞧瞧她的脸,又看看她的肚子,叹气:“如果你怀的是我小叔的孩子,该多好。”
梁婠身体一僵,没了笑:“昭仪勿要说孩子气的话,我是主上的淑妃,这孩子只能是主上的。”
梁婠声音很冷。
陆晚迎自知失言,懊悔不已:“小婶婶别生气,我只是一时感慨。”
她脸上重新挂上笑容。
“小婶婶所有不知,从前你不在时,阿翁可没少因为此事数落我小叔,我也真是没想到,像他那样的人,竟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。”
“那时我就知道,我小叔只怕比外面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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