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不见丹青入宫?”
文瑾抬起眼,双眸很亮,内含深意。
*
淑妃复宠,在后宫人眼里不算太意外。
毕竟,解除禁足当日,就已查明真相,含光殿中蝴蝶鲤并非死于养护不当,而是被有心人下毒毒死的。
那毒说来稀奇,不是常见的毒药,只是鱼食用后游窜不停,直至精疲力尽而亡,因而不易被人发现。
经查下毒的是一个小宫人,可惜已经坠井而亡,其究竟是受何人指使,尚不可知,已然断了线索。
这也算淑妃遭人眼红,受了不白之冤,白白拘在殿中那么些天。
有人说是淑妃为解除禁足,想出的开脱之法;也有人说是嫉妒陆昭仪与张弘德的人,想借淑妃之手灭灭她俩威风;还有人说,是皇帝不想再拘着淑妃,给自己找个台阶下……
可无论是哪一个,淑妃又重新获宠是不争的事实,只是不似以往招摇。
一入冬,天明显短了,太阳落山后,外面湿冷湿冷的,就连吹进屋里的风,都带着冷冽。
沅芷仔细关好窗扇,将移去旁边的‘绿牡丹’搬回原位,“门窗一关,只看殿中花花朵朵的,当真以为还是秋日呢。”
沐宴已经在收拾笔墨,闻言无声笑笑。
玉蕊夫人爱花,人尽皆知,因而含光殿里花植不断,有皇帝赏的,还有贵族女眷送的。
湘兰捧了绣好的冬装过来,却瞧见梁婠蹙着眉头坐在案几前,不言不语。
她将冬装放置一边:“娘娘是哪里不适吗?怎么看着脸色不对呢?”
湘兰这么一问,所有人目光落在静坐的人脸上,很紧张。
梁婠轻轻点头:“这段时日总是这样,偶尔会有极强的阵痛感,可是不消一会儿,又恢复如常。”
听她一说,沅芷也围了上来:“娘娘您身体不适,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们?”
湘兰正要打发宫人去请太医,梁婠摆手制止:“你忘了?我自己就会医术?”
湘兰不认同:“奴婢瞧娘娘才是忘了,医者难自医。”
沅芷在一旁连连点头:“娘娘信不过旁人,那太医令总该信得过吧?”
梁婠瞅着围着自己的几人,无奈笑着点头:“待明日吧,今日也晚了,明日若是还有这种情况,就请太医令来看看。”
她这般说,几人也只好点头。
梁婠看一眼湘兰放在几上的瑶盘,司衣司送来新制的冬衣都已绣上蝴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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