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兰怯怯拿着信,余光观察两人的脸色,见并无不悦,才打开信。
曹若宓道:“淑妃此次只落个禁足,实在有些可惜……”
素兰捏着信跪地认罪,抬起的眼睛水汪汪的:“是奴婢无用,不能为娘娘排忧解难。”
曹若宓眼含笑意,语气温柔:“这怎么能怪你呢?你能想到对蝴蝶鲤下手,已经很不容易了,不过——”
她停下来看向文瑾,文瑾会意,朝着偏殿轻唤一声。
素兰再抬眼,就见两个宫人抱着一盆菊花走了进来。
这个季节能瞧见花实在难得,更难得的是花色碧绿如玉、盈盈欲滴。
素兰在阆桦苑的时间也不算短,期间见过不少名花异卉,但似这般品相的着实稀少,乍见之下,不由看呆了眼。
曹若宓淡笑一下:“找个机会让沅芷知道阆桦苑有一盆‘绿牡丹’。”
素兰压下心底的好奇,俯身一拜:“是。”
素兰带着花走了。
“娘娘觉得她可靠吗?”
有人从偏殿款款迈了出来。
曹若宓将方才抄写的佛经交给文瑾,说道:“本宫不觉得她可靠,只觉得她尚有用处。”
张宝月低头:“是妾浅薄了。”
曹若宓上前,亲昵地拉着她的手,一起坐下:“本宫倒是不知弘德对淑妃了解颇深呢。”
张宝月双眸沉冷,直言不讳: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。”
曹若宓叹着气拍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先前本宫见你主动与她来往,还以为你——如何也没想到你们还隔着这一层,倘若不是顾忌着主上,本宫必帮你处置了她才是。”
张宝月退后一步,伏地一拜:“兄长为主上效命,无法违逆君心替父报仇,可妾与仇人同在后宫,杀父之仇一日不报,妾一日寝食难安,幸而皇后娘娘愿为妾主持公道,妾无以为报。”
曹若宓伸手将她扶起:“都是共同侍奉主上的,只当本宫为长姊就好,千万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,你进宫日子也不短,素日也是个与世无争的,本宫就喜欢你这温和的性子。”
她略停一停,问:“只是单送这么一盆花能如何?”
张宝月秀眉巧鼻,模样乖巧:“妾听闻淑妃在太师府时极爱‘绿牡丹’,淑妃又擅制香。需知妾病的那些日子没少养护这花,待她用这花制了香出来,娘娘便知效用。”
她低眉顺眼,唯独一双眼睛异常明亮:“妾曾在家时,听过一句话,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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