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慎不止前功尽弃、满盘皆输,更是粉身碎骨、万劫不复。”
宇文玘摇头,不敢苟同:“是,你是够谨慎,当初明明能将老东西杀了,你非拦着不让我动手,现在可好,送走一个老东西,这又来了个宇文玦——”
不提这事便罢,一提这事宇文珂火气噌噌往上冒。
“若非你莽撞,怎会叫人察觉我们的心思,还好那下毒的人当即被我杀了,不然你我可有命坐在这儿?”
“要不是因为此事,他又怎会突然想起宇文玦?还开始提防我?”
宇文玘自知理亏,扭头不吭气。
宇文珂见他这般,放缓了态度:“阿玘,我知道这些年辛苦你,也委屈你了。”
宇文玘垮下肩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实在是气不过,他们一个外去作质子,一个又是病秧子,临了竟还都落个皇帝的身份,反观父王,明明是皇长子,且又陪着老东西东征西战,凭何到头来什么也没落到,这也罢了,你看看那宇文珵是个什么样儿的,连个大剑都提不起来的人,他当皇帝,他配吗?”
宇文珂眸光渐深:“他自是不配,可不配又如何,他还就是坐上了那位置。”
宇文玘道:“打南齐的时候,是咱们提着脑袋上战场的,那几座城池不都咱们攻下的?”
一想到这儿,他就难受。
不行,他不能就这么等着。
刚要开口,却见宇文珂直勾勾盯着他,看得他后脊发凉。
“阿玘,这几次近看,你觉不觉得宇文玦长得很像一个人?”
*
含光殿里。
梁婠挺直脊背、展开双臂,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,视线定在隆起的小腹上,忍不住想笑,再要不了多久,这大袖襦也掩不住这壮似树干的粗腰了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铜镜里有人从后走上前,由远及近。
梁婠没回头,一旁的宫人内侍齐齐低头行礼。
高潜止住步子,细瞧一番,头戴垂珠步摇,梳峨髻发式,广袖襦衫薄如蝉翼,绅带束腰,长裙曳地。
如此盛装打扮,着实意外。
“难得。”
梁婠收回手臂,随意拉了拉袖子:“妾正准备出门,陛下怎么来了?”
她不好奇他难得什么,只奇怪他怎么来了含光殿。
今天是新婚夫妇进宫谢恩的日子,眼看时辰就到了。
高潜道:“太后想见见新妇,便叫他们直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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