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了湘兰去探望黄潆,直到人回来,才知晓高潜已命黄潆搬去镜殿静养,无上令,任何人不可随意打扰。
这件事当真是不寻常,三个人,两个发生争执的、一个无辜受害的,但到最后,竟无一人露面。
到底所为何事?黄潆伤势又如何,怎就重得都需搬去别处静养?
此事,她本无意参与,可牵扯到黄潆,便不能不闻不问。
梁婠想了想,命湘兰将这段日子做好的花露油配着香膏,给各宫主位送去。
没了黄潆的帮助,梁婠只得亲自动手做熏香。
顾及有孕在身,香料成分做了调整,但闻着比之前更清冽。
孕后不易久坐。
湘兰扶着梁婠起身:“娘娘若是累了,便去躺一躺,或让沅芷陪您出去走走。”
沅芷拍拍手就要站起来。
梁婠摆手制止,道:“这些物什,原就是为打发时间的,可做,可不做,将这些收拾收拾,大家都休息吧。”
沅芷点头称是。
湘兰忆起一事:“娘娘,再过几日就是皇后的寿辰,您看要准备何物作贺礼?”
梁婠停下步子,贺礼倒是简单,从北周送来的那些物品中,挑上一件两件的,也就应付过去了。
“以往皇后的寿辰是如何过的?”
湘兰略略一想,道:“皇后节俭,不喜奢华,寿辰从不曾大操大办,历来都是各宫妃嫔去昭阳殿送礼祝贺,皇后简单设宴。”
梁婠了然,展眉一笑。
好歹是一国之母,如何也得热热闹闹办一次。
夜间,梁婠沐浴完,带着一身水汽踏进寝殿,乍然看到案几前端坐的人,着实惊出一身汗。
她暗暗吸了口气,高潜该不会以后真要同她下盘棋,再回去睡觉吧?
转念想到有事同他说,虽然态度不抗拒,但神情依旧冷冷淡淡的。
梁婠扭头吩咐沅芷摆上棋盘、备好茶点,又对高潜道:“陛下稍坐坐,容妾更衣。”
他沉着眉眼,一言不发瞧她。
高潜坐在这儿干等,梁婠也没什么心思像往常那般,又是涂手脂,又是上花露油,大致绞了头发,添了件衣裳便坐至案前。
梁婠沐浴后总是口渴,连饮了两杯花茶,才开始对弈。
一局对战结束,两人满共也没说上几句话。
他说下棋,似乎就真是来下棋的,可这并不能叫她真的放下心。
数完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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