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坚定,亦是万事皆休的解脱。
“高潜,从今往后,我不怕你了,再也不怕你,在这世上,我已经没有可被你拿捏的软肋了,你休想再胁迫我!重活一世,你依旧无法叫我臣服!”
高潜面色不动,可一双黑眸颜色渐深,充斥着阴郁与寒冷,抱着她的手,力道大得能将人骨头捏碎。
他凝着黑眸,怒声质问:“你是在试探我吗?”
梁婠感受不到半点疼痛与不适,轻轻地牵了牵唇,似笑非笑,气若游丝:“试探?不,我马上,就可以,就可以彻底摆脱你……”
高潜面色阴郁难看,低声怒吼:“来人!传太医!”
梁婠额头已渗出汗珠,闭上眼浅浅笑了,迷迷糊糊道:“你别想再拿什么事儿、什么人,要挟我、折磨我、欺辱我……”
眼泪没入鬓发,带血的笑戛然而止。
高潜看她苍白的面容,瞳孔一缩,抱起人,直奔门口去。
脚下的步子很乱,心头的思绪更乱,从小长在这皇宫,围绕他的都是明争暗斗、尔诈我虞,亲生母亲只会算计,让他成为彻头彻尾的傀儡;同胞的兄弟贼心不死,只想夺他性命、取而代之;结发的皇后,只在乎地位尊荣,根本不顾他这个傀儡的感受;满朝上下,各怀鬼胎;后宫内苑,奴颜婢睐。
没有人不在为自己谋算……
他也一样,他得守住性命、看住皇位,也得为自己谋划,可阳奉阴违的人太多,谁知一张张笑脸后,掩盖着怎样丑陋的嘴脸、暗藏着怎样狠毒的用心?
却没想到,真有宁死不屈的人,可为了保全旁人性命,又傻傻的献出自己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,她可以对冯倾月、崔皓之流真心真意,为什么就不肯也那么对他?她可以掏心掏肺对那多人,为什么就不能多他一个?为什么让她真心臣服就这么难呢?
他也只是想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而已。
——
意识越清晰,疼痛越明显,梁婠睁开眼,正对的窗外天色已晚,看不出是什么时辰,目光所及熟悉的帘帐,是含光殿无疑了。
她又回到了这里。
梁婠忍痛偏过头,冷不防看到站在榻边的高潜,正眸光深沉盯着她,不辨喜怒,一动不动,像座冰雕立在那儿,周身散发着寒气。
梁婠心头一紧,再看他身后,宫人内侍跪了满地,屏声敛息,寂若死灰。
这气氛……
梁婠一骨碌翻起身,舌尖钻心的疼,激得她嘶嘶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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