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的,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。
“为何不早点告诉我?”
梁婠看着他暴起的青筋,摇头笑笑:“告诉你又能如何?再多连累一个人吗?”
梁婠垂眸叹气:“这一切都怪我有眼无珠,轻信了小人。”
王庭樾红着眼,再不顾其他,狠狠将她抱住,湿着眼睛哽咽,五脏六腑都在疼。
“跟我走吧,我们一起走,我应该早一点带你离开,对不起,早点离开,就不会——”
“都是我的错,没有早一点……”
他吸着气,眼泪落在她的头顶。
梁婠没有推开他,非常温顺靠着他,眯起眼,里面湿湿热热的。
“这怎么能怪你呢?这世道与人心,便是如此。”
“阿兄,你的心意我一直明白,可你意属的是那个纯真无邪的梁婠。”
“而我,早就不是那个我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,张适只是我杀的第一个人,后来,我还杀了绑架我的人,和那些山匪……”
“还有,陆修。”
“我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,身上也尽是洗不掉的污泥,而我的心,更是冷硬如铁。”
“可这一切,才只是开始……”
“阿娘曾说,她此生做得最不可饶恕的事,就是生了我。其实,我也多么希望她不曾生下我……”
每听她说一句,王庭樾心上就像被捅一刀,潺潺的鲜血往外涌着,浑身痛得发麻。
梁婠缓了缓,从他怀中离开,双眼带笑,扯了扯嘴角。
“阿兄,你放心,我留在这里并非赌一时之气,我是真心觉得皇宫是我最好的归宿,而主上,是唯一值得交付且护得住我的人。”
王庭樾蹙起眉:“你别骗我了——”
“我为何要骗你?”梁婠摇头失笑。
“我一旦从这道宫门出去,就算主上不抓我,你猜猜会不会有旁人将我绑去?别人不说,张垚第一个就会先要了我的命。”
“我也不瞒你,若不是主上,我回到晋邺的第一晚,就已经死了。”
太后、皇后、娄氏,还有那些从诏狱活着走出去的人……
哪个会放过她?
知道的,不知道的。
她早就无处可去了,不然陆修当日也不会一心要将她送出齐国。
梁婠笑:“离开皇宫、离开晋邺,就真能平安无虞吗?”
“不知道阿兄是否还记得,那年在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