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牵引着、掌控着,一点点迷失,一点点沉沦,沦落到心甘情愿被玩弄于股掌。
他像一个瘾君子,喘息着,渴求更多。
可是他不敢动、不敢索求,他怕稍稍一动,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就像泡沫,瞬间炸裂、破碎,不复存在。
是啊,这怎么不是一个梦呢?
梁婠是绝对不会这样亲吻他的,无论他使出什么方法,她都不肯配合他,又怎会这么不吝地给予?
真心也好,假意也罢,至少此时此刻,是真真切切的。
是他一直……想要的。
啪地一声,瓷器坠地,四分五裂,一如被打碎的这场春梦。
揪心的一声。
梁婠像得到解救信号,迫不及待直起身,抬起头望过去,看到棠梨色的身影,简直要喜极而泣,不加掩饰地,长长出了一口气。
再继续下去,她根本无法收场。
高潜睁开眼,盯着已经离去的、薄薄的温柔,动了动唇,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。
没了,还是没了。
意犹未尽后,所滋生的怅然若失,像一粒火星子,瞬间点燃了广袤无垠的草野。
梁婠一把推开身下的人,逃也似的朝门外奔去。
离开前,对着解救她的人,努力笑了下:“赵弘德,请稍坐坐,我马上回——”
还没走出殿门,胃里翻涌上来的潮意,几乎将她吞没。
梁婠连滚带爬,惊得门外宫人内侍,跟了上来。
来不及解释,她趴在花池边,吐得昏天暗地。
直到胃里再吐不出一口,虚脱了似的,只能说出一个字。
“水!”
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
湘兰被唤去昭阳殿问话,才刚回来,一进院子,不想看到蹲在地上的人,惨白着脸,一头虚汗,生了大病一样,连忙跑上前。
梁婠没工夫回答,只不停漱着口、擦着嘴。
唇又红又肿。
湘兰看得心惊,宫人内侍更是偷偷盯着瞧。
就在湘兰要打发人去唤太医时,梁婠又像没事的人一样,站起来微笑道:
“许是之前那汤喝了胃里不适,主上在跟前,又恐失了仪态,所以一直忍着,你们也只当没看见吧,不然,我该受罚了。”
听她这般说,湘兰还是不放心。
“娘娘若是顾忌主上,那便等主上走了,奴婢再派人去太医署。”
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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