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不住黄良媛一心攀附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笑脸相陪,期间总担心借机套话,谁想当真再不提方才之事,好似刚刚也只是随口一问,便也渐渐卸下防备。
黄良媛有意逢迎,再加之素喜热闹,又见梁婠一点儿不藏私,教人还十分耐心,倒是从心底生出喜欢,很快又说说笑笑起来。
徘徊花铺满案几,香气扑鼻。
梁婠埋着头,挑选一些花苞留着制熏香。
“娘娘,司衣司的人来了。”
几人都抬起头,沅芷领着司衣司的人,是昨日见过的司衣和典衣。
梁婠只抬头看了一眼,沅芷会意,便带着人走了。
湘兰才从外面回来,正好与她们打了个照面。
再看梁婠,只顾着手里的花花草草,对那宫裙显然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。
湘兰想了想,道:“那应是明日宴席上要穿的,娘娘怎么也不试一试,万一哪里不合身,也好叫她们及时改了。”
梁婠头也不抬:“我猜那宫裙是先前就做好的,昨儿她们来给我亲自测量一遍,就是看哪里不合身,好改过来。但你看我这两日穿的,从内到外也没见哪儿不合适的。”
说到这,梁婠直起身,扭头看向湘兰:“之前我以为是你把我的尺码告诉司衣司的,不然怎么我人都还没入宫,她们竟做得这般合身?”
湘兰摇摇头,靠近了准备给她打下手:“不是奴婢,或许是其他人。”
也是,去屿阳接她的宫人不止湘兰一个。
梁婠也不纠结。
黄良媛正要将制好的花露油拿给梁婠看,不想一抬眼,正对上梁婠的侧影,不禁吓了一跳,差点以为是赵弘德。
梁婠回过头,刚好看到黄良媛吐了口气,不免好笑:“这是精细活儿,确实会有些费神,累的话,就歇歇。”
黄良媛凝着眸,这么正面一看,却又不像了,再仔细端详,最多也就三分像,看得看得,心里无端生出怪异之感。
梁婠被这目光瞧得,笑着往脸上摸了摸:“我这是沾了什么东西?”
湘兰闻言起身,帮梁婠检查:“没啊。”
黄良媛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下:“娘娘人生得美,身段也好,穿什么都是好的。”
梁婠只淡笑着从她手中接过小瓶子,说这话就纯粹是恭维,那是她没见过自己穿粗布麻衣的时候。
她将小瓶打开瞧一眼,再看黄良媛,随口问:“明日三军回到晋邺,主上会设宴席,你们要去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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