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沅芷喜形于色,梁婠莫名就想到了曹丹青,在国公府初见她时,便是这般轻快明媚的,只多了些寻常少女所没有的骄矜,可后来,渐渐就变了……
想着又有些失笑,从前在宫外时,跟她二姊曹鹿云争陆修,现在又跑进宫,跟她长姊抢高潜,换作以前不知会指着她的鼻子怎么一番好骂,眼下倒是不好说了。
许是梁婠许久没吭气,沅芷讪讪住了嘴,眸中带了怯意。
“是奴婢聒噪,吵着娘娘了吗?”
梁婠转眼看过去,两人都紧张兮兮盯着她,生怕她火了。
她笑着摇头:“我是想以后这制香包的事,或许可交给你负责。”
沅芷怯怯的眼瞬间亮了,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:“真的吗?”
梁婠微笑点头:“你现下是负责什么的?”
沅芷看一眼湘兰,尴尬笑了下,嗫嚅道:“奴婢是负责西偏殿院子里头洒扫的。”
梁婠微讶,按宫规,近身伺候的人都是有数的,沅芷应算是粗使,是不配近前的。
怪道她方才选中沅芷时,他们几人神色极不自在。
湘兰连忙跪地请罪:“请娘娘责罚。”
湘兰一跪,沅芷也慌忙跪下,红着脸解释:“这事不怪湘兰姊姊,今日本该当值的素兰病了,奴婢与素兰是同乡,所以,奴婢才斗胆替她的。”
原来如此。
梁婠只叫她们起身,但心中仍是不解:“既是病了,为何不直接告假?”
这事也就搁在她身上,若是换作旁人,兴许会按宫规处置。
湘兰脸色变了又变,沅芷瞅一眼她,咬牙道:“娘娘刚入宫,奴婢们摸不准娘娘的脾性,只恐触了娘娘的眉头,是以不敢……”
梁婠垂眸,倒也不怪她们这般小心,新主入宫一向被视作喜事,且不说害怕过了病气,就是讲究的人也忌讳,何况后妃若真是气恼,是完全可以将人处置了。
梁婠了然一笑:“无妨,以后你们对我实话实说就好,就算帮你们诊治亦无不可。”
宫女生病是无权诊治的,全靠自愈,有那得脸或条件好点的,或许可以找些药来混吃。
两人惊讶。
梁婠看她们一眼,也不再多说,自己也待不了多久,倒是可以将常见病的方子写下来,留给她们。
这事一了,湘兰与沅芷再说话,比先前轻松了不少。
说话间,也到了园子,是意料之中的争妍斗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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